宁的死给姜羽敲响了警钟，告诫他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小心，不能任何疏漏。否则一回离开的，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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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申弯着腰，等燕侯走远后，才直起腰来，皱着眉自己发酸的腰。

　　是了，宁家现在与姜家关系匪浅，在朝堂上也是一条心。可倘若这件事曝光，宁家很可能会走上姜羽的对立面。如今燕国正于变革的关键时期，在这个时候树敌，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父侯今年为何要亲自去给周天朝贡？”

　　“可这件事从到尾，你都没有任何错。”姜羽看着戚然明认真，“要说错，也该是我。我错误地判断了南绰的作战计划，贸然把大军送城，才会导致后面的一系列事。”

　　戚然明顿住。

　　王后泰然自若，向燕侯屈了屈膝：“恭送国君。”

　　“宁将军不能死而复生……而我，还会多一个政敌。”

　　姜羽明白戚然明心的受，因为他的愧只会比戚然明的多，不会少。但戚然明是不必愧疚的。

　　王后：“天

　　姬申学过武，但只学了个架，用来健。

　　戚然明：“倘若宁将军是正常战死，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王后站在姬申边，闻言笑了笑，摸了摸姬申的发：“天是天命所授，向他朝贡也是理所应当。”

　　“你也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没有过错，疚什么？”姜羽，“何况，就算把事实告诉宁家人，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燕侯最后从车里伸手来，拍了拍儿的肩，朝车队一挥手：“起驾。”

　　看着戚然明微垂的睫，姜羽心中升起了烈的危机。

　　人这一辈，终归是要愧对一些人，背负一些罪孽的。在如今这世里，更是如此，没有万全之策，想要对得起一个人，就会辜负另一个人，都是不由己。

　　“宁将军战死，是齐国人所杀，就算愧疚，也该是齐国人愧疚。宁家人要恨，也该是恨齐国人。”姜羽说，“你不是燕国人，因为我参与这场战争，在战场上生死不知，难你如果真的因此死了，你不比宁将军更无辜么？”

　　燕侯临行前，在和自己妻嘱咐着什么，姜羽没太听清他们说什么，只拢着袖，等着人散，就可以回家了。等燕侯和妻说完话，要上车时，王后上前打算扶他，姜羽却尖地瞥见燕侯似乎躲了一，避开王后的手，自己上去了。

　　“我会好好待他们的，日后但凡他们需要，我都会尽可能的帮忙。”姜羽叹息，“可也仅此而已了。”

戚然明。

　　姬申瘪了瘪嘴：“我看晋国去年就一个人都没去，今年想必也不会去。”

　　正月初五，燕侯自西城门发，前往洛邑向周天朝贡。百官聚集在西城门，为国君送行。姜羽自然也在其列，戚然明则留在家中休养。

　　虽然已经正月，天气却依旧寒冷，尤其是清晨。刺骨的寒风从衣领去，若不是因为姜羽有力，也要和其他人一样冻得瑟瑟发抖——比如姬申。

　　戚然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那宁家人……”

　　带上几个贴的侍以及心腹近臣，御驾后跟着百余个侍卫，燕侯浩浩地了城门。

　　掌心贴着和的汤婆，戚然明却觉得阵阵发冷，怔忡着，再也绝不提要告诉宁家人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