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冷哼一声，“啪！”地把折扇拍在桌上：“那你说来听听，若是废话，我便杀了你。”

　　“绝不是废话，”姜羽，“公想必知我是谁，但我还是正式地自我介绍一，在姓姜，单名一个羽字，乃是燕国姜氏姜武之后，现任燕国亚卿，封号睢君。”

　　嬴喜不耐烦地斜睨着姜羽，听他说这一串自我介绍。

　　“此番我是奉国君暗旨前来晋国，明面上是为晋侯贺寿，暗地里图的却是分裂晋国的大计。我知公所图也是此事，既有同样的目的，我们便是朋友。因此，姜某想与公求个合作。”

　　“如何？”

　　睢君的名号，大周朝无人不知。那是与他哥哥广陵君并列的大周四公，甚至排位还在他哥哥之上，并且是这四公中唯一一个世家，不是王室弟。能有此声名，自然绝非等闲之辈。

　　嬴喜在曲沃图谋数月，未有所成，如今姜羽愿与他合作，他当然意动。但对于姜羽而言，与嬴喜合作是与虎谋，对于嬴喜而言，自然也是。

　　不过，嬴喜的目光落到戚然明上，想想便气得肝疼——去岁冬他见过戚然明，那时戚然明便提到了姜羽，没想到现在还真跟姜羽在一起。

　　“合作？”嬴喜低咳了几声，说，“你想怎么合作？”

　　姜羽：“公在暗，我在明，我能直接与晋侯、赵狄、石襄见面，公在此数月，想必布了不少暗棋。我们恰好能互补，合作岂不是事半功倍？”

　　嬴喜脑里都装的是戚然明，也没太仔细考虑姜羽的话，说：“合作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姜羽：“什么条件？”

　　嬴喜了戚然明：“我要他。”

　　空气安静了一瞬。

　　嬴喜不屑：“怎么，舍不得？睢君想与我合作，不应该拿诚意来么？区区一个才，也舍不得？”

　　姜羽目光微凛，旋即又缓缓笑开，偏看向戚然明，问：“你愿意跟着他么？”

　　戚然明瞥了嬴喜一，用沉默表示拒绝。

　　姜羽摊手：“你看，公，不是我不肯给你，是他自己不愿意跟你走啊。你与他相识多年，想必比我更了解他，他不愿的事，你能迫得了么？”

　　相识多年？嬴喜倏然看向戚然明，心想，他都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姜羽多少？

　　姜羽：“不如公换个条件吧，这个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