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过于迂腐固执。将什么祖宗之法当教条，那是一个字都不肯改的。”姜羽笑了笑，“所以才对我这叫嚣着要改变祖宗之法的离经叛者，如此仇视吧。”

　　“或许在他们里，我才是那个搅得燕国不得安宁的祸患。”

　　“那你陷害他……”

　　姜羽微微笑着望着戚然明，问：“你又觉得我残忍，觉得我不择手段了？”

　　“那倒没有，”戚然明有些不好意思，“申大人是在这漩涡之中的人，他无论什么场，我都不会觉得你不择手段。因为既然参与来，便要好不得好死的场。”

　　“不得好死……”姜羽低低念了一句。

　　“我不是说你。”戚然明发现自己误，连忙补救，“你当然不会。”

　　姜羽挑眉。

　　戚然明认真：“你当然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那些个废，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戚然明是真正这样认为的，而并非是自我宽，或是安姜羽的话。

　　姜羽笑了笑：“那万一呢？万一我了什么意外，死了，你怎么办？”

　　戚然明认真想了想那可能：“无论害死你的是谁，我都会给你报仇的，然后和你一起死。”顿了顿补了一句，“让公孙克把我们葬在一起。”

　　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姜羽看来有些笨拙的可。

　　“好。”姜羽笑，“生同衾死同，一对亡命鸳鸯，听起来也凄的。”

　　戚然明忍不住笑：“什么凄……”

　　姜羽又：“我会等一等你，一起过奈何桥，约定好来世再见。”

　　“你相信有来世吗？”戚然明问。

　　姜羽：“以前我不信。”

　　戚然明：“那现在呢？”

　　“现在……”姜羽看着戚然明，“我希望有。”

　　一世太短，现在的人都比较短寿，能活个五六十岁就不错了。姜羽现在已经是二十六岁，能再活三十年……不过能不能活三十年也不一定。

　　太短暂了，他贪心地觉得不够。

　　他甚至幻想着，他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是否有一天，他能带着戚然明去往现代看一看，让他看一什么叫太平盛世，什么叫众生平等。

　　戚然明轻轻笑了笑。

　　时值二更天，夏夜的天空繁星闪烁，风清月朗，屋外的桃树枝繁叶茂，还一个挨一个地结了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