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又问，“娘娘怕吗？”

    娆玉瞧着镜里的人，面发白，嘴微微透着淡紫，说不怕那肯定是哄人的，“怕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个呢，天塌来由个着。”

    “娘娘，这些年你就没有发现吗？”溪搁梳，手脚灵活给她挽发簪，“我已经比娘娘了。”

    当年她刚来的时候才刚满十二岁，没怎么发育，个很矮，被娆玉嘲笑矮，两年而已，她已经快速窜，现在有一米六几，预还会变，因为还在发育。

    娆玉已经十六岁了，不怎么了，现在还没有她。

    “是吗？我还真没发现。”故意忽略了他话里的话。

    溪只得明言，“让我去吧。”

    ？？？

    娆玉吃了一惊，“你知？”

    明明没给他看的。

    溪低垂，平静，“娘娘能猜到，我自然也能猜到。”

    那信上说，开始行动了，如果失败，娆玉必须补刀，趁着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杀了皇上。

    她最近匣里多了几个很细很的簪，簪的另一很锋利，那些原本是该送给丽贵妃的，现在到了她手里，所以溪很早之前就知了，也好了替她去的准备。

    “我会武功，比你去成功的几率。”溪淡然述说事实。

    事实就是她去确实比娆玉的成功率。

    “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溪给她上簪，“你不是一直问我，那个要求是什么吗？其实没什么，我希望你能跟新皇和睦相罢了。”

    娆玉陡然回，“你的目的是杀皇上？”

    她想过很多原因，万万没想到是这个。

    “是。”溪承认了，“我曾经欠了一个人的恩。”

    她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沈贵妃临死之前将所有的金银首饰拿来，放在地上，意思是给她。

    她受了恩，便只能报回去，否则心里难安。

    “什么恩？”娆玉急切问。

    溪闭上，脑里冒两个人，初冷时，嬷嬷一把将厚厚的被盖在她上，沈贵妃让嬷嬷买来许多米面油盐，她们已经商量好自杀，这些东西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一些小恩小惠罢了。”确实只是一些小恩小惠，难能可贵的是，它在一个冰凉的环境，还是那句话，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

    雪中送炭会比锦上添，更让人印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