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溪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以前她还是灵的时候，每次在空间里就算不给她看，也全被她看完了，看一次是看，看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关键不给她看，她会生气。

    以前他不是完全确定灵就是溪，只是个猜测，所以不给看，现在这副壳里的人就是溪，那必须给看。

    溪有些无奈，“我从来没生过气。”

    “你又骗人。”相了那么久，古扉已经看透她了，“你每次生气都不说来，跟我冷战到底，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找我，真以为我觉不来吗？”

    溪手底一个没分寸，摁重了，古扉倒一凉气。

    “看吧，”溪挑眉，“不能说话，遭报应了吧？”

    古扉“……”

    瞧了瞧她手里的棉，将接来呼之的一大堆话憋在嘴里。

    人在她手里，不能不低。

    他没动静，溪这边也安静来，轻手轻脚给他涂药，已经抹了两三遍，再上最后一遍，膏药是黑的，一的药香味，抹完要用纱布包一圈。

    包的时候让古扉坐起，抬起一只手臂，她绕过他半个肩膀，来回缠一圈，包后面时还好，包前面时要看着伤位置，不可避免会离古扉很近，一次倒也罢了，两次三次，三次五次都这样，溪招手让元吉过来，“你来吧。”

    元吉正要跑来，被古扉瞪了一，古扉瞪完回瞪溪，“以前都是你给我缠的。”

    他小时候练武，经常受伤，每次都是溪给他药，包扎。

    “你那时候还小。”

    古扉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的区别，理直气壮，“那又怎样？”

    溪不理他，纱布一丢，谁谁。

    古扉接过缠了一半的纱布，还不让元吉代劳，自个儿缠。

    他笨手笨脚的，自然缠不好，反而把先前溪缠的那分给解开了，药膏黏的到都是，手上，膛上，不小心还摁到了伤，疼的呲牙咧嘴，直呼她冷血。

    “是不是我大了，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小时候溪经常叫他，什么宝宝，娃，臭小等等，怎么顺怎么喊，有些他知意思，有些不知，比如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