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问：“柚……柚柚，你怎么买一个狐狸啊？”

    苗佳溪回答的很快：“睹思人呗。”

    梁却葵不明白：“啊？”

    棠柚笑着和她说：“你不觉着二叔像一只狐狸吗？”

    “狐……狐狸？”梁却葵有茫然，“为什么这么说呀？”

    “你二叔很狡猾呀，”苗佳溪手托着腮，笑眯眯，“把小兔骗的团团转。”

    单纯的梁却葵没能理解苗佳溪话中的意思，微微一愣，她才犹犹豫豫地对棠柚说：“其……其实二叔小时候一直不怎么受老爷喜。”

    最近棠柚基本上不提萧则行的事，梁却葵隐约觉着两人之间可能遇到了某些问题。

    她虽然是局外人，但是知二叔和柚柚脾都很好，才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助他们。

    咖啡端了上来，棠柚往里面加了方糖，搅拌到一半，手停顿来。

    银的小匙安静地依靠在咖啡杯的边缘。

    她凝神看向梁却葵，问：“抱歉，我不知——你能再多和我说说吗？”

    “因……因为二叔的母亲，”梁却葵费力地开，“她一直有很严重的躁郁症，第一次犯病时差伤了老爷；后来老爷就让她和二叔单独去住……等到二叔九岁的时候，才被接回来。但是因为他母亲吧，老爷连带着忌讳，开始的时候也不怎么喜二叔。”

    关于这些往事，梁却葵了解的其实也只是，对棠柚说：“二……二叔的母亲很漂亮，就是病的很严重，现在已经离不开医院了。我知的也不多，就这些。”

    棠柚微怔。

    她早就知萧则行的母亲在疗养院中期居住，但是萧则行从未提过。

    不，几乎所有的萧家人都不会提这。

    萧老爷在事业上无疑是成功的，但是他在家方面的并不怎么样；婚姻不睦，对待儿女也是一手办，不许旁人忤逆他的意愿。

    没有人会提起老爷两段皆以悲剧告终的婚姻，尤其是尚住在疗养院的那位，萧则行的母亲。

    只有孟云秋无意间提起过一句，说萧则行小时候过的并不怎么好。

    棠柚重新搅了搅咖啡，微苦的香味一一地透了来。

    她开始忍不住想起萧则行上的那些伤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