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文件格式应该只是谈判前期的准备，你们肯定有时间去找人家。以后注意再仔细就是了”。

　　“不是，你等一，你把公式给我，我找个笔。”

　　喻呈安急慌慌的，电话那纸声哗哗。

　　江渝都要气笑了，忍不住怼：“呈安，你我都一个学位来的，你不至于连个公式都记不住吧？”

　　喻呈安急上，嘴里没把门，直接说：“我要是有你那个心算的功力，我也去搞江老师的‘天行者’了。何必在这里脖上架刀——哎，架刀也不到我，我就一顾问，最多看别人架——”

　　电话那很安静。

　　喻呈安回过神来，恨不得自己一掌。

　　江渝的父亲就死在这个项目上。

　　这个项目至今都没人敢动。主要没人担得起，更重要的，是没那个实力。

　　江父去世后，江渝曾提重新启动这个项目，但不知为何，一直遭到反对。后来吴主任接手一科，为了重启“天行者”，是不顾反对开了整整一周的研讨会，上沟通，最后才确定来。

　　项目由江渝全权负责。

　　然而，这件事落有心人里就有说法了。

　　吴主任和江渝母亲的关系被拿来嚼，虽然江父江母离婚有十几年了，但抵不住人言可畏。

　　不过这些都没有撼动当时的江渝。

　　最后压垮他的，是连续三次的实验失败。

　　众铄金。

　　没有实力，却有后台。这是当时那些明里暗里的言。

　　喻呈安知，那时江渝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江渝的实力是没问题的，但也许是太看重。

　　很多时候，为局外人的喻呈安都觉得，江渝哪一天会步上他父亲的老路，猝死在工作台上。

　　后来，项目被喊停。江渝暂时从一线歇。

　　几个月后，喻呈安就听说江渝和曾芹离婚了。

　　“江渝，对不起啊......”喻呈安握着笔，疚歉。

　　粥其实有凉了，但江渝偷懒，没有，包油条好了又，江渝指了松的包，度很，得手指发颤。

　　“没事。”

　　喻呈安懊恼，“哎......”顿了顿，没话找话：“你放假在家？你刚说在墅？你不是把墅的房给你前妻了吗？怎么？啥况？”

　　江渝着包，扯开一条，青菜馅的。

　　一共三个包，全是青菜馅的。就一个粥里有。还只是零星沫。

　　那小当自己是吃素的？

　　江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