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但凌焰想，他其实可以加一些条件上去——一些他很迫切、很渴求的条件。

　　球场上那个喧哗鼎沸的瞬间，四目相望的瞬间，凌焰想把这人攥在手心。

　　——好好活去，和他在一起。

　　风大起来原来是要雨了。

　　刚坐车，细密的雨丝就落在了车窗上，被远摇曳的灯影晃过，泛粼粼的微弱彩。起先很小，没什么声响，雨刮也用不上，倒是风声更加大了。

　　肩上的人把社当任务，任务容就是三言两语，说完完事。坐上了车就歪在副驾上打哈欠。

　　凌焰一边盯着后视镜，启动车停车场的时候，撑着车窗若有所思的江渝突然凑近车前，打开了音箱。

　　很轻的乐声淌来，江渝似乎很满意，嘟囔一声：“还以为要找一会......”

　　“《月光》？”凌焰觉得熟悉。

　　其实也是因为这首有名。好多影视剧里都用到过。

　　“嗯。”江渝笑，“很没劲吧？其实还有别的，我看看——”

　　两三圈旋转去，路过减震带的时候，车微微颠簸。

　　凑近车前的江渝没有防备，本就没好好坐，这直接一撞向前方——凌焰疾手快捂住人额，对江渝服气得不能再服气了，也足够习以为常，只说：“坐好吧。”

　　江渝微讪，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挪了挪，坐好了。

　　凌焰收回手，手腕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握了握，没有说什么。江渝的窘迫似乎传递到了他上，他顿时也有些不自在。

　　了停车场，雨声渐大，风声夹杂，又吵又闹。

　　原本能带来温柔静谧觉的《月光》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合时宜。江渝总觉得有些无缘无故的闷躁，找不到原因，又不能开窗透气——自己开始嫌弃自己事多。这么一想，直接伸手把音乐关了。

　　凌焰微微侧看了江渝，有想笑，但是忍住了。

　　还是要给这个三十岁的儿童一面的。

　　凌焰开车其实很不像他本人，中规中矩的。

　　双手稳妥扶着方向盘，上半坐直，随时通过后视镜关注路况，严谨小心得不像凌焰。

　　不过江渝也真是能睡，车外凄风苦雨，车这个前一刻浮躁不定的人，后一刻就能睡岁月静好的觉。

　　凌焰琢磨着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报，说什么那些经常用脑的人其实很需要睡眠。因为睡觉的时候大脑会分一什么质，帮助梳理白天里各纠结纷杂的脑活动。

　　这个路上没多少车了，回去的速度快了些。到了公寓楼，雨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