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那块都僵了。

　　一只手朝后摸了摸——很好，还有那么空位——凌焰撑着自己，一毫米一毫米地往后挪。

　　边贴近的温度陡然上升，即使睡着了，江渝也不可能受不到。又是夏天，意识地不是很喜，于是，几分钟后，快要爆炸了的凌焰迎来了转机。

　　江渝又翻回去了。

　　凌焰：......

　　这人睡觉真他妈折腾人。

　　凌焰低看了看自己，没动。脑里早就七八糟一锅粥了，云霄飞车都已经捎着呼呼冒火的尾一路嚎叫着开到外太空去了，但是他依然没动。

　　他盯着江渝的后脑勺，极力忍耐着过分冲动的呼声。

　　视线在江渝后颈、平肩骨、陷的腰腹和睡蹭上小半截的瘦削脚腕和小之间来回反复——目光克制，动作收敛。表面上看，无丝毫越界。

　　可是，那些不受控制的遐想伪装在几毫米的距离中，一揭开了心底最隐秘的期待。

　　凌焰将自己放平，视线从江渝上移至的重黑。不是一光线都没有，可那些细微渺茫的碎影，更像是某暧昧至极的暗示

　　——那些沉的.望中心，有他想要捉住的一亮。

　　平复了很久，久到疲惫与困意齐齐上，凌焰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慢慢也睡了过去。

　　晨光起得最早，又薄又透。

　　室的风带着夏季的度，撩过肤，渐渐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睁开睛的。

　　从凌焰的视角来看，他睁的刹那，江渝也正好睁开。两人都于刚睡醒的茫然状态，不是很明白的状况。从江渝的视角来看，他睁的时候，以为是幻觉，凌焰的脸清晰得近乎不真实，于是——

　　他摸了把凌焰的脸。

　　凌焰条件反抓住江渝的手，再次睁。

　　然后，两个人都清醒了。

　　习惯使然，变不惊的江渝在看见凌焰略慌张的神后，眨了两，低低开，嗓音微哑：“你怎么睡这？”

　　凌焰很想学学江渝这样的风度，但毕竟年轻，他实在学不来，闻言更加慌张，他握着江渝的手，很久没说话，脸上的红却一路红到了耳朵后面。

　　江渝也没计较，大早上脑不是很好用，昨晚又用了太多，还难得发了火，这会比起理的思考，手上被握着的觉来得更直接，便又问：“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闻言，凌焰低看着握住的手，神恢复自然，眸里有了些许江渝看不懂的倔和执着。

　　凌焰没有放手。好像还握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