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我的存在就是你们之间最终较量的耻辱证明——你留着我，就是为了时刻羞辱妈妈——所以我妈不喜我，因为她后悔生我。”

　　电话那开始是空白的几秒，接着传来急剧的气声，伴随着几声压抑闷咳。后来，凌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焦急询问什么。但最后，这些声音都没有了，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明柏都告诉你了。”

　　再次开，凌父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很低，是可以察觉到的怒气和震惊。

　　“嗯。”

　　凌焰站在江渝在台经常待的位置，抬看着远几重云层游。

　　“你别怪舅舅，我他的。他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自己外甥摆了一。”

　　“......”

　　凌父似乎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凌焰听到自己房间门打开时背后海报发的哗啦声响。

　　“小焰，我不知你舅舅怎么和你说的。”

　　凌父坐在凌焰经常坐的转椅上，看着一旁书柜上摆着的凌焰手举金牌的照片。

　　“但我从没有后悔生你。你是我唯一的儿，这一，过去是，以后也是。”

　　父之间第一次这样，凌焰站着，忘记了怎么回应。

　　“你小陈阿姨是我喜的人。这一，我也不会否认。你还小，不知喜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我年轻那会就喜她，后来她嫁人，我承认我也没忘记她。”

　　“那妈妈呢......”凌焰开哑了嗓。

　　那边的凌父很久都没有说话。好一会，“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不恨她。我心疼她”。

　　凌焰闭。

　　又是久的沉默。

　　“我年轻的时候要的，你妈妈的格也......很势。我原先是很欣赏她的，一个女孩，能在设计行业凭一己之力打拼成绩，其实不容易。你妈妈就是太傻了

　　——她在我这里吃了亏，非要在我这里找回来。”

　　“酒会上的事，你舅舅和你说了吧......我那时事业上有困难，四求人，四碰。自尊心很受打击。加上年轻气盛，有些事更容易钻角尖......事发生之后，我确实恨了她一段时间。但怀了你，我也有责任。”

　　凌父笑了声，这些荒唐往事和女说起来，心里忽然酸涩。其实本不必说这么多的，但就是慢慢说来了。

　　“但我和你妈妈之间，从来都与你无关。你是我的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