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朗专注的眉，视线移，从鼻梁到嘴角的熟悉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一绪也没有，却逐渐开始颤抖。

　　“凌焰，我不需要同。”

　　江渝气，在凌焰略疑惑的目光里转望向远的那一盏路灯。

　　“我从来都知自己在什么。吃药也好，研究也好，我都很清醒。我也不脆弱。”

　　“我更不会傻事。我不会自杀，不会和你母亲一样......所以，你不要同我。”

　　“我也不需要。”

　　凌焰愣住了。

　　说完这些，江渝低，摸着手上那块新来的伤，“你一开始就知了吧，所以才会那么小心对我。我后来也确实不是很好，看着还真有可怜”，江渝笑了笑，自嘲：“其实我也理解......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可怜的。”

　　有些话说来好像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江渝叹了气，还想说些什么，说他也想他，说他真的很喜他，说一切凌焰想听的，凌焰会开心的。但不知为何，这些话之后，他开不了。

　　凌焰也低了，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在忍耐什么。

　　这就像是得到了印证，心里那份纠结的心思缓缓落地，说不清是什么觉，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这一切都有可原。换谁谁不可怜他呢。

　　江渝无力笑了，然后拍了拍凌焰肩膀，准备起。

　　肩膀猛地被人抓住，凶悍得像是鹰隼的袭击，剧烈的疼痛转瞬直抵神经末梢，江渝没防备，疼得声。

　　凌焰抬盯着江渝，把人生生之后倾靠近，脸上的神介于愤怒和好笑之间，难以理解又心疼不已

　　——凌焰觉得江渝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

　　凌焰告诫自己，这个时候措辞很重要，他不能让江渝误会。

　　一都不可以。

　　但一秒，他又觉得，江渝的脑真的不适合好好听他说话。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心肝肺都掏来了。反过来，江渝跟他谈同！？

　　某一刻，凌焰真想掐死他了事。

　　这人活在世上一遭，就是来折自己寿的。

　　非要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才算他一个功德圆满。

　　江渝有吓到了，凌焰看他的神像是遇到了什么要杀人的仇人。

　　“江渝......”

　　凌焰越想越好笑，这直接笑了来，嗓音又沉又哑，混合着其他难以抑制的绪。

　　江渝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