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快速计算了河和穿山甲的面积，然后极其自然地递稍稍小一的那个。

　　凌焰看穿了江渝幼稚无比的伎俩，忍不住面朝窗外笑了，然后转回去又板着脸张嘴暗示江渝。

　　江渝很合。

　　零吃得太多，等两人到了吃饭的地方，江渝就不是很吃得。凌焰有后悔刚才着急给多了，转念又气这人对自己一都不上心，可再想，江渝不就是这样。

　　吃完回去的路上，江渝察觉路线不是很对，想要问一句，但是从凌焰的表看，好像就等着他问似的，于是江渝“很江渝”地闭目养神了。

　　凌焰忍不住再次叹，真识时务啊。

　　晚上九，店里人还多。大多是侣，也有一家过来看的。女孩抱着各摆拍，一会一个“好萌”，小孩叽叽喳喳，要这要那，后来脆扔了自己爸妈，跟小狗过起了家家。

　　焰焰缩在角落里和江渝一样闭目养神，有气无力搁前爪上，耳朵耷拉，神是那看破狗生的无无求。

　　江渝吃饱了，懒洋洋跟在凌焰后。说不心虚是假的，但凌焰越训他，他反倒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有可原。

　　凌焰蹲伸手去逗快要自闭的儿，一边低声埋怨江渝，“焰焰那么小，你就忍心它从小居无定所孤苦无依？你忍心？”

　　过了会，凌焰从自经历发，结合实际，过来人一般叹气确认：“你还真的忍心。”

　　江渝：......

　　江渝也跟着蹲，没有搭理慈母上线的凌焰，伸手轻轻戳了戳焰焰前爪，的，温温的，很好戳。江渝戳了一，又戳第二，笑：“起来回家。”

　　“你就不能态度好？”

　　凌焰拿江渝的手，很自然地攥在自己手心，然后另一只手去抚摸焰焰，态度和语气与之前吼江渝控诉江渝完全天上地。

　　“焰焰我们回家。”

　　焰焰抬抖了抖小脑袋，往前走了两步，凌焰松开握着江渝的手，把狗抱怀里。

　　焰焰似乎很有分辨意识，知谁伤害过自己，谁对自己好。于是，它伸两只前爪亲昵搭在凌焰肩膀上，低声呜呜，没看江渝。

　　凌焰心疼，安抚得更加用心。

　　不知为何，江渝忽然有绪上，驻足望着他们父半晌，漠然丢一句“我去车里等你们”，转就朝外走。

　　凌焰一愣，与怀里的焰焰对视几秒，过了会，父俩心有灵犀，换了一个好难搞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