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回自己窝待着了。

　　“你小什么都不知......这家伙遇上的事，每一样都比你想象的难。你知什么？”

　　凌焰愣住了。

　　方明柏似乎对自己达到的效果很满意，他也不扯江渝了，收回手继续喝杯里剩的红酒。开时，语气说不清是调侃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说话的时候，方明柏的视线从始至终落在酒杯里，跟着微微漾的酒纹，嘴角的笑意是带着几分难过的。

　　“回国那会执意要‘天行者’，我和呈安劝了几回，时机不好，技术也不完善，难题太多，要不等等，可他就是不听。刚开始还是很顺的，江渝真的是天才，但后来就问题了，大家都不知问题在哪......搞不好，三期接连失败，这家伙就把自己整抑郁了......事业一塌糊涂。我和呈安想着好歹结了婚，事业再不顺，过几年婚姻生活应该也会好。谁知他还是一门心思在项目上，最后搞得曾芹要离婚。”说到这里，方明柏几乎是苦笑。

　　“明柏”，喻呈安的声音传来，叹了气，“别说了”。

　　“我不说，我这个傻外甥还以为他是救人苦海的那个慈悲菩萨呢。”方明柏转，对着喻呈安：“他不知，他才是落苦海的那个，苦海的名字叫江渝。”

　　喻呈安哑然，“你瞎说什么”。

　　凌焰皱眉盯着方明柏，语气有些重，“舅舅你喝多了吧”。

　　江渝抬看凌焰，过了会，低声：“你舅舅说的对的。”

　　方明柏知自己喝多了，但有些话，也只能借着喝多的名说来。

　　“凌焰是不姓方，但他是我带大的，我舍不得他受委屈。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喜你喜得恨不得改姓。他爸要是在这，估计能一血撅过去。不过他爸也不了他。我就更不了了。他什么格，你应该比我会更多。”

　　“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了解你，我知你的难、你们今后的难。”方明柏像是想起来什么，嗤了声，抬笑骂江渝：“你说你明明有更好的路，你怎么总能选一条——艹。我和呈安闭着睛都能选得比你好吧！”

　　江渝笑了，没有说什么。

　　凌焰随即皱眉，嫌弃：“舅舅，不要说脏话。”

　　方明柏瞪了凌焰。

　　喻呈安哈哈大笑，方明柏转又去瞪他了。

　　“我还记得你和曾芹结婚的时候，伯母兴地和我还有呈安说，要抓，再过两年，江渝孩都来了。我当时没好意思说我老早柜了，呈安倒是想说，我怕他吓到老人家，就拦住了。没想到......”方明柏笑，“上帝真他妈是公平的。江渝，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特聪明，所以一生就自带hard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