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的。

    肩上那块布料，已经了大片了。

    谢时艺看着那片痕迹慢慢扩大，最终扩到了肖菏的脖边上，谢时艺偏了偏脑袋，发现她脖那块有颗痣。

    肖菏完了碗米饭，抬看她：“看什么？”

    谢时艺：“痣。”

    肖菏：“那不是痣，是疤。”

    谢时艺：“疤？”

    肖菏把T恤领扯了扯，更多的肤来，指给谢时艺看：“你看，延伸来了，比较细。”

    谢时艺有些惊讶，她站起了：“这地方怎么伤到的？”

    肖菏：“你要看过来看啊，隔着桌，累不累。”

    谢时艺坐了：“不了，看见了。”

    肖菏笑了笑：“你在怕什么？”

    谢时艺：“啊？”

    肖菏吃完了饭吃菜，把谢时艺炒的两盘菜都吃光了，咬着筷尖：“你在害怕啊，很明显的。”

    “怕……”谢时艺顿了顿，没能说。

    她原本打算跟肖菏摊牌，把这事说说的。

    但到底怎么开呢，对她说，你别勾引我了？不然小心我上你了？

    真丢人。

    谢时艺坐直了：“吃完就去洗碗。”

    肖菏盯她几秒，把碗筷收拾了。

    谢时艺坐到了她的画跟前去，画画这十分耗费时间，但其实不需要有多专注的事，让她觉得非常踏实，有安全。

    层层地堆叠彩，遍遍地细化，把心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画面展现来，仿佛是神奇的法。

    不知画了多久，也不知肖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她后看她的，谢时艺受到肖菏时，就知肖菏的目光已经在她的背上，手上，画上停留了很久了。

    谢时艺不想理她，语言很多时候并不能加沟通。

    在她垂挤大片的颜料，调新的彩时，肖菏动了动，抬手拽过了就靠在沙发侧面的吉他。

    在肖菏不在家时，谢时艺拨过那把吉他。

    对着在上找到的新手门教程，玩了会儿，没弹来什么曲，只听听琴弦与空气振动的声响，便觉得愉悦。

    现在，那把吉他到了肖菏手里，才算是尽其用。

    声两声拨弦，轻轻晃晃地，和谢时艺的画笔里，都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