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人沉默, 谢时艺盯着地上碎了的酱油瓶, 半晌：“吓不死你。”

    肖菏诚实：“不是吓的。”

    谢时艺理智回归：“吓不死我。”

    肖菏：“啊？”

    谢时艺指着地上：“木地板你给人碎了瓶酱油, 得赔好多钱了吧。”

    肖菏愣了愣：“赔得起。”

    谢时艺皱眉：“我舍不得。”

    肖菏：“那咋办？”

    谢时艺卫生间拿了卷纸来蹲：“啊, 搞净啊，愣着嘛, 不许叫保洁。”

    别说让她地了，这会就算让肖菏跪地把这瓶酱油完……那还是算了吧……

    “你别动, 我来。”肖菏先把碎了的瓶收拾了, 然后去拿谢时艺手里的纸。

    谢时艺给了她一胳膊肘：“我又没残。”

    肖菏：“那分我一儿总可以吧。”

    “成吧。”谢时艺心烦意地将卫生纸在手上卷啊卷卷啊卷, 搞了一大坨扔给肖菏。

    两人默默地地。

    肖菏试图讲话：“嘴疼。”

    谢时艺没理她。

    肖菏：“脚疼。”

    谢时艺还没理她。

    肖菏起：“时艺我……”

    谢时艺抬瞅她：“你心疼不疼？”

    肖菏：“疼，得太快了疼，空一拍也疼，不了更疼。”

    那神真是，有委屈，仿佛谢时艺了什么对不起她的，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谢时艺突然觉得，渣的最境界，就是时时刻刻让别人觉得自己渣。

    心叹气，抬手在肖菏捶了一：“这东西那么废，挖来扔掉吧。”

    肖菏：“你要吗？”

    谢时艺起把手里脏了的纸扔了垃圾桶：“要，炒个猪心给刘奇和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