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叶谙有无奈，伸手覆上他苍白的手背，挤一个笑：“别不开心了，岑教授都说了，你的况已经在慢慢好转，兴许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了。”

    手背上一，谢朔抬，对上她脸上的笑和中的关切，微怔了一。

    其实他并非不开心，只是太久没见到光亮，突然恢复正常，一时有不适应。

    而且，才刚刚复明，还有很多事他需要理清绪。

    见他依旧沉默，叶谙索抓住他的手，往他侧凑了凑：“你昨天晚上不是才答应我要好好相吗，怎么今天又不理我了？”她靠在他肩，戳戳他的膛，语气带了几分蛮，“你这样，可是家冷暴力。”

    她挨得太近，这样亲昵的姿势，他一低就能碰到她的额，鼻尖拂过轻浅发香，视线是她嫣红的。

    谢朔将脸别开了些，低声问：“上次的诗集还能找到吗？”

    终于听到他开，叶谙立兴地松开他起：“能，我去拿。”

    脚步声远去又返回，她很快找来了诗集，重新在床边坐。

    轻缓的女声在病房响起，悦耳动听，声并茂。

    谢朔边听她读诗边看着她，冷不防她忽然抬，两人视线险些撞上。

    怕她发现端倪，谢朔不敢再盯着她，将目光移至她捧着诗集的手上。

    她的手生得很漂亮，十指纤纤，白皙素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光洁，透着淡淡的粉。

    ——手也很好。

    谢朔手指微动了，险些习惯地抓过她的手握在掌中。

    叶谙浑然未觉他的异样，低静静读着诗，颊边垂落一绺碎发，仿佛沉浸在了其中。

    斜向晚，落日沉群山后，夜幕笼。

    晚上，谢朔洗完澡，没多少睡意，倚在床坐着。

    叶谙从卫生间来，见他又在静坐，脑壳不由一疼。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消沉？

    “怎么还不睡？”

    叶谙在他侧坐，觉得有冷，脆将脚放上来，伸到了被里。

    谢朔掀起，转过脸看向她。她刚洗完澡，上带着沐浴的清香，灯肤素净清透，几乎能窥见细小的绒。

    她总凑得很近跟他说话，之前他看不见，没多大影响，可现在，他一垂眸，就瞥见了她致的锁骨和领往里的莹白。

    “你先睡。”谢朔不着痕迹地别开，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