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但又怕，怕他以为她在诅咒他，所以，话才说了一半，她又犹豫起来。

    “你了什么梦？但说无妨。”燕王语气略好了些。

    阮这才鼓足勇气说：“了个不好的梦，梦到王爷活不了。所以，我也不敢有别的奢求，只希望在这有限的岁月里，能够常伴王爷左右。”

    阮本来说这些的时候，就是拎着心的，她也不确定王爷会不会在听完后怒骂她。但不怎样，她总归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可当说完后再看到王爷的脸的时候，她忽然十分的后悔。

    她不该仗着王爷她，就这般无遮拦的。什么破梦，王爷会信她才怪。

    “王爷，我说错话了。”阮哭丧着脸，“梦都是反的，王爷一定命百岁。”

    可谁知，这个时候，燕王却忽然扯笑起来。

    “王爷笑什么？”阮倒是看不懂他了。她说他活不，难他还兴了？

    燕王再抬眸来望着人的时候，里却夹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不过，他里却还是一直蹿着笑意的。阮看见了他里的笑，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也就只有你敢和本王这样说话。”燕王摇轻叹一声，转而又说，“也就只有你这样说本王不会在意，这要是搁别人上，本王早摆脸了。”

    这话说的，就算是很了，阮望着他，倒很是有些开心。

    燕王又认真盯着人看了会儿，然后说：“以后母妃让你对本王说什么，你只说就是。你不说就是你的错了，但本王不听，却是本王自己的事儿，别人也怪不到你上来。”

    阮冲他，也没再问他愿不愿意的话。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清明这天。如承诺好的一样，到了清明节前后，燕王乘车带着阮去了城郊的一座山上，阮母亲的坟墓在那儿。

    正是暮时节，城来踏青游玩的人不好。阮跟着燕王往山上去，恰巧于半山腰一座凉亭中休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来踏青散心的门弟。

    像是哥哥带着妹妹来玩的，那公一素白锦袍，玉立，瞧见燕王，连忙大步迎过来请安：“臣张仕见过燕王殿。”

    叫张仕的年轻公请完安后，他后跟着的几个姑娘也忙过来请安。阮看着她们，颜各异，正是盛年，十分养。盈盈拜过来的样，着几分羞，个个都是想往这边看但却又不敢看过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