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么？”

    “没什么不好。”季风昌声音淡淡的，听不来有多伤心，但疲态是掩饰不住的，甚至于那双一向犹如鹰隼一般光闪闪的双都雾蒙蒙的了。有一瞬间，汪忻以为他会泪，但是季风昌没有，他只是伸瘦苍白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汪忻的手背，似是无奈的笑了笑：“她陪我够久了。”

    汪忻咬了咬，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劝：“爷爷......”

    “忻忻，你来看，她一定开心。”季风昌低看着墓碑上季老夫人年轻时英气又清秀的面容，神温柔而缱绻：“其实你大了，和她年轻的时候有像。”

    汪忻一怔，也看向墓碑里笑容恬静的季老夫人——她年轻时候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倾国倾城的相貌。

    汪忻有些惭愧地说：“我哪里有那么漂亮。”

    “是说格。”季风昌叹了气，慨：“你小时候那么乖，我和你都是把你当亲孙女看待的，大了却想法很多了。你的事我听说了不少，想来这些年你对于爷爷的也是有看法的。”

    季风昌的话让汪忻心中一揪，顷刻间就有被扼住咽的觉，她张了张，意识的想辩解，但是却说不。不得不承认，她一度是真实的认为季风昌可怕的。

    “每个人的看法决定了他的手腕。”季风昌看着墓碑，神和气如一辙的苍凉：“理这么大的家族，怎么能没有手腕。”

    他话中再明显不过意有所指让汪忻不自觉的绞手指，再联想到之前季明言的提醒，腔里的心脏都不自觉的张的突突的。

    汪忻忍不住开：“爷爷，我是真的......”

    “一会儿去季家吃饭。”

    ‘喜他’三个字还未说，就被季风昌淡淡的打断，他看向汪忻，中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别说不开心的事。”

    汪忻只好把话咽了去，一颗心的发疼。季风昌说完就走了，墓碑前只剩汪忻一个人，她在原地呆滞的站着，第一次会到了什么叫无边无际的悲凉。这个时候，她好想季明玦在她旁边陪着她啊，可她又怕。

    站了半晌，汪忻拿手机，用冷的僵的手指一字一句的给季明玦发信息：[我好想你呀。]

    她好想他呀，她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