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倒也不难，题目为“君娶于吴”，自《论语·述而》，原句为“吾闻君不党，君亦党乎？君娶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而君知礼，孰不知礼？”

    讲的是陈司败批评孔的一段话。

    陈司败问孔，鲁昭公是不是一个懂礼节的人。孔说是。等孔走后，他与巫期说，我听说君（孔）从不袒护别人，君也会袒护别人吗？鲁昭公娶了一个吴国人，这人也姓姬，他就让对方改名叫吴孟。鲁昭公也算懂礼节？

    这一题唐慎不打算再冒险，保守起见，他以“鲁君娶同姓而讳之，不知礼甚矣”破题，很快写了一篇规规整整的制艺。

    写完第二篇八文时，已经是中午，有考生拿粮吃了起来。

    唐慎仔细地把草稿纸上的文章抄录到考卷上。他要趁现在还不错，考场环境也还行的时候，尽可能地多试题。否则等到有人问题，一切就晚了。

    等抄完这一题，唐慎拿考篮里的饼吃了起来。他才刚吃一半，就闻到一阵恶臭。

    唐慎：“……”

    这是哪位仁兄放的，臭可熏天！！！

    顿时吃饭的心也没了，唐慎看起最后一试帖诗来。

    前朝考试帖诗时，只要求考生照题目，写一首五言六韵诗。而到了本朝，先帝在前朝的基础上，要求试帖诗可加八文章。就是说考生写试帖诗时，可以只写诗，不容。但倘若考生写的诗中有八论据，不仅仅是写诗，才可以得分。

    无论是制艺，还是试帖诗，都有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也就是说，试帖诗想要拿甲等，必须写八试帖诗，否则就算诗仙再世，最多也只能拿乙等。

    贾亮生的试帖诗题目是“骐骥鸣”。

    骐骥，千里也。

    唐慎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一篇古文《说》！这个时代并没有韩愈的《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千里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其真无耶？其真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