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有？”

    “为师知，哪怕不是贾亮生主考官，你也应当能拿案首，你这篇文章写得绝妙，是你这些月来写得最好的一篇。然而日后若有人想要污你，仅这一句‘吾不信也’，便是你的致命一击。他可以断章取义，蒙蔽圣听，这就是官场。”

    “嗯？”

    科举考试、八之灾，在后世被批评成了封建糟粕，毫无可取之。唐慎确实不喜，别说他，后世人有几个会喜、认同科举考试？但是他穿越过来了，他就只能去考。

    唐慎：“学生懂了，以后笔说话前，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唐慎收：“多谢愚之。”

    两人就此别。

    唐慎没再说话。

    唐慎第一次与徐慧相遇，是在赵家村外的茶铺，第二次见面是在曾夫家中，那次闹得有些不快。如今过去大半年，徐慧定定地看着唐慎，也拱手作揖：“多日不见，恭贺新晋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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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正是徐慧，徐愚之。

人。君与小人，只在一念之间。而在此之前，唐慎，你要到自举清明，不落人把柄。”

    官场如战场，或许比战场还要冷血无。

    唐慎回到

    师生二人在书房中，又把唐慎这次的考卷仔细看了一遍，梁诵指了几可以改的地方。天黑后，唐慎在梁府吃了饭，回家时，还没梁府大门，正面撞上了一个人。

    “为师知，你从来不喜科考。”

    徐慧：“我刚从金陵回来，为大人办了些事。”说完，他想了想，从袖中拿一支兔毫笔：“金陵府无心书斋的东西，前几日路过恰巧买了，贺你案首之喜。”

    两人看见对方，都是一愣。

    “你是大人的学生，叫我愚之便可。”

    梁诵：“这书房你就我师生二人，有何不可说？莫说你，天不喜科考的读书人多了去了，你又算什么。”

    梁诵：“你这篇文章我压了，两个月后的府试，你可有把握？”

    一来二往，两人间关系缓和。唐慎问：“愚之行匆匆，这几日也不曾见你，可是很忙？”

    “徐表哥说笑了。”

    唐慎听懂了梁诵的意思。唐慎毕竟不是个古代人，穿越过来也不到一年。他写那篇“吾不信也”的八制艺时，最多想到了考官可能会觉得自己写的不对，不认同自己的观，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写跑题。他没想到有人可以从中作梗，污蔑自己。

    “有！”

    梁诵笑了。

    梁诵：“然而，科考，是天读书人唯一的途径。为师不求你中状元，状元学生我有过一个，十九年他死于涿州城的城墙上，被辽人箭穿心而死。慎儿，你天资聪慧，却没有心怀天的志气。这不是一件坏事。但科考也是官场。只要你参与科考，涉足官场，为师便要求你立中庸。哪怕夺不得第一，保住命，存活于世，才是最重要的。”

    “愚之。”

    唐慎拱手作揖：“徐表哥，多日不见。”

    唐慎一愣，辩解：“先生，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