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到了院考前一日，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去考场，唐慎酉时不到就歇了。戌时三刻，忽然有人敲门。姚三被惊醒，开了门，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站在门外。他穿着一件罩衣，将面庞藏在其中，小声问：“可是唐慎家？”

    方大掌柜：“甚妙，甚妙！东家，我们虽没有梁大儒亲笔题字的《黄金缕》，但有王相公的字，在咱这金陵，可比梁大儒的好用多了！”

    锦绣阁的东家，郑家现任家主郑颢也觉着奇怪：“本是只想请王二公题字，以我郑家与他们王家的关系，应当不费事。恰巧王大公回家省亲，这句诗不知何时传了他的耳中，他说了句写得好，在回盛京前就写了这七个字，给了二公。”

    烟笼寒月笼沙

    “是。”

    这些事唐慎当然不知，他只负责店面装修，哪里想到方大掌柜不愧是生意人，无比明，连他珍宝阁请梁诵题字这营销手段都用了，且用的结果比他还好。

    后世常说金榜题名，大多人也知状元、榜、探，但对举人、秀才这些低阶考试不大清楚，也不知童试三场的复杂。童试第一场县考，考过了就是童生；第二场府考，考过了才是秀才。

    岂止是在金陵府好用，方大掌柜心想：哪怕把这字挂去盛京，都是绝的金字招牌！

    这次锦绣阁没有像珍宝阁一样，特意藏着皂，不先售卖。因为金陵府与姑苏府离得近，早有金陵人知晓皂，甚至还从姑苏府买过皂。锦绣阁将三样东西一起售卖，同时郑家还托了关系，请琅琊王氏的人题了字，赋在锦绣阁的店。

    “不是，这是我从旁人那儿听来的。”

    来人

沙！是了，这便是金陵！”

    第二日，唐慎去了锦绣阁，方大掌柜早知他要来，在门外迎接。唐慎大致描述了一自己设想的店面装帧设计，方大掌柜愣在原地，重复了一遍：“烟笼寒……月笼沙？”

    “这是一句千古佳句，可堪千载啊！唐公，您且放心，如您所说，那与白沙我自会找人备，您的打算重新装帧一我这锦绣阁。烟笼寒月笼沙，仅此一句我便敢断言，那油在咱们金陵府，定能大卖。”

    唐慎被吵醒了，批了件衣服走屋。

    唐慎依旧每天写两篇制艺、一首试帖诗。要是梁诵在姑苏府，他就每日送去给先生评阅；要是梁诵不在，他就收着，等梁诵回来再去。

    林账房不明所以。

    姚三警惕：“正是，你是何人。”

    半月后，皂、香皂和油一起在金陵府售卖。

    方大掌柜拿着这张字时，大惊：“东家，如何请得王相公题字！”

    落款，王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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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唐公所作？”

    但不是说每个秀才都有考举人的机会，否则江南贡院就那么多号房，人人都去考，怎么可能挤得。秀才想要考举人，除了一些特殊方法外，大多数秀才都要通过院考，获得参加乡试、考举人的机会。

    回到姑苏府后，离院考只剩一个多月，唐慎开始发奋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