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二飞快地跑过来，在他之前拿起壶，将里的茶倒满。

    “客官这有些凉了，我为你换一壶去。”

    “啊……额，好……”

    吃完一盘菜，张庙儿的筷才夹走最后一菜，这盘便被尖的小二收走。吃菜吃了，张庙儿脱了外衫，立刻有小二帮他把衣服放好。

    张庙儿吃得酣畅淋漓，他从未吃过如此好的拨霞供，这菜不比千秋楼的差！

    等到吃完，张庙儿还意犹未尽，小二拿了块布来：“请客官净手。”

    张庙儿惶然一怔，忽然觉着自己仿佛成了人上人。等他回到千秋楼时，还乎乎，觉自己踩在云上，摸不着底。

    姚掌柜问：“那唐小三元到底在什么东西？”

    张庙儿一时语：“这……”

    “嗯？那细霞楼可有异样？”

    张庙儿想起自己还未听完的故事，以及那锅味的拨霞供，还有那细致微的服务。他心中醺醺的，没喝酒人也醉了。“这细霞楼有异样，掌柜的，我明日再去探探，定能探他的虚实！”

    姚掌柜眉一皱：“行。”

    开张第一日，细霞楼的生意从巳时到了申时，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

    谁也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客人愿意去等着，等上半个时辰再吃一锅拨霞供。而当姚掌柜发现不对时，那张庙儿已经悄悄逃了，换了家铺再，姚掌柜完全找不到人，只能气自己看走。张庙儿倒也想去细霞楼伙计，可细霞楼的伙计不是那般好的，寻常人竟然还不去。

    细霞楼的生意红红火火，虽说没抢其他酒楼的生意，但若是可以去细霞楼，客人们一般都会去。甚至他们还愿意去候客屋等着，听说书人讲述那神童得天的故事。

    十月末，林账房来向唐慎报喜，唐慎正在练字。

    “……生意好极了。”将这一个月的账目报上后，林账房：“小东家，起初我还不懂你为何要去那些迟来的客人。如今看来，您可真明！很多客人都已经不是专门为吃拨霞供来，而是为了来听书呢。为了听书，来吃拨霞供，这可真是妙！您怎的不让说书人在咱们酒楼里开个讲堂，这样客人不就可以边吃菜，边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