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批准了唐慎的退学书，唐慎去学舍收拾东西。他收拾完，临走时只见孙岳站在门，神急切地望着他。“唐慎，听说你不读书了！”

    “好咧！”

    运河碧涛，橙天紫云。夕西中，唐璜和林账房站在大运河的码上，伸了手向唐慎别。船行一刻钟，姑苏府的运河码渐渐成了一个小黑，那站在码上哭泣的少女也再也看不见了。

    你这反弧能再慢一吗！

    姑苏府是个富庶的地方，人人没有忧愁，可大宋不是，这个时代不是！

    等又行驶一刻钟，姑苏府消失在天际，这时只听到一阵悠扬的钟声穿过空间地理的限制，飘在大运河的上空。

    他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我何时说我不读书了！”

    这是城外寒山寺的晚钟！

    这不是他能到的极限，他安于现状，直到先生的死，罗大学士、赵举人的死，如同当喝，将他从繁盛富贵的江南乡惊醒。

    “我怎可辜负梁先生对我的良苦用心！”

    孙岳夹起一筷羊片放锅中，来回涮了涮，吃肚。他餍足地眯起睛，：“怎么不叫送行。唐慎，你为何这么急着要去盛京，那傅希如就那般好，你考完举人再去拜师也不迟啊，傅希如就在那又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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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慎叹了气，忍住心中的不舍。

    唐慎：“……”

    唐慎没有吭声，他夹了一筷菜扔锅中：“菜熟了，吃菜！”

    半个月后，唐慎收拾完行装，与姚三一起登上了前往盛京的客船。

    然而这真的是他能到的极限吗？

    唐慎要走了，孙岳心中难受，跟着他一起去细霞楼吃了顿拨霞供，说是要给他送行。

    唐慎：“……”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原来就是如此啊！”

    唐慎无语：“你要给我送行，来我开的酒楼，吃免费的午餐。这也叫给我送行？”

    孙岳嘀咕：“我看你就是在姑苏府待腻了，想去繁华的盛京看看。”

，郑山愣了良久，叹：“梁大人用心良苦啊！傅大人为翰林院承旨，调取你的学籍倒是简单。”

    “原来是这样……”过了许久，孙胖惊骇：“啥，你要去盛京了？”

    是的，穿来这个时代整整两年，唐慎早已将这里当了自己的家。从一开始他便错了，他已经是个姑苏人，是个大宋人，是这个时代的人。曾经他只想个富贵乡绅，不求闻达，只求安乐。

    唐慎忽然觉着，他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想家了。

    “我确实不在紫书院读书，但我要去盛京读书了。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一路上，唐慎看着运河两岸的况。有时白雪皑皑，货郎们却依旧穿着单薄的短衫，奔走于码间为这些往来船只装货卸货，赚取每趟一文钱的酬劳。有时那些大运河两岸的码，甚至都破烂到无法停靠，与姑苏

    孙岳急急地跑过来：“听钱讲习说的啊，你都退学了呢，不在紫书院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