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现批阅考卷的缺漏，任何考生在放榜后都可以随意调取自己的考卷。童试卷放在县衙，保留一年；乡试和会试的考卷放在贡院，保留三年。小师弟竟然不知？”

    唐慎：“……”

    他哪里知这事啊！

    既然考生可以随意调取自己的卷，那么王溱能拿他的卷，看上去好像就不是那么惊悚了。

    王溱笑：“坐过来看吧。”

    唐慎犹豫片刻，走到王溱旁，坐了来。

    厅里放的椅是张雕紫檀罗汉椅，将椅中央的小茶几往一旁推了推，便能容纳两人并肩而坐。

    乡试共有九天，三场各三天，唐慎在里待着无法洗澡，休息得也不好。能够考完试就耗尽了他的心力，如今有机会看自己写的容，对他来说不仅有温故之效，也可查漏补缺。

    唐慎看着自己第一场写的两篇制艺，如今再看，发现有几句话若是用其他表述，可能更贴合原意，也更惊艳。他看到阅卷官贴在考卷后面的评语，写的是“开段极为彩，挥洒自如，转折变化，张合有度”。

    乡试、会试对阅卷官更折磨人的一就是，每篇文章，哪怕写的再烂，阅卷官都得贴上批语。批语是统一批发的，除非这篇文章真的太好，让阅卷官忍不住合掌赞叹，心甘愿地为它亲手写批语，否则大多数批语都是后期贴上去的。

    唐慎第一场的卷，上的批语就是统一批发版，被人贴上去的。

    而第二场的《周易》五篇，却是由人写了一手极为漂亮的王派行书，亲自写上去的。

    王溱：“听闻是杨大学士亲手写的。”

    杨大学士写的是：文之大善求愈远而弥存，峻厉之气蓬而生，此之所言皆为他人所不能也。

    唐慎。

    杨大学士果然惨了《周易》。

    师兄弟二人在厅中，就唐慎这次乡试的考卷，讨论了一会儿。王溱略加指，唐慎频频。等到月上枝，王溱喊来家：“晚饭可备好了？”

    家：“早就备上了。”

    王溱回对唐慎：“那就留用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