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我刚见到师兄时，师兄就已经是尚书了。师兄当时不过才二十四岁，就官居二品。想来师兄这一路而来，在我未曾认识你时，一定走得非常不易。”

    王溱心想：我还容易的。

    但唐慎既然这么说了，他便顺势而：“如何不易，小师弟可明白？”

    “师兄十七岁中状元，十七岁便成了五品起居郎。两年后至金陵府，了金陵府防御使，再回盛京时，已经二十一岁。之后便了勤政殿，为通议大夫兼任刑左侍郎，一朝官拜三品。待到二十三岁时，就再擢升，就任尚书。”唐慎一边画画，一边叹：“我不及师兄良多，我时常在想，师兄担任刑左侍郎时会是何等风采。刑与大理寺一样，都是审理罪案、捉拿犯人的地方，那时的师兄和如今的师兄，一样吗？”

    听着唐慎的话，王溱的睛慢慢眯起。

    唐慎仿佛真的只是在说王溱的仕途，并无其他意思，王溱轻轻摇晃手中纸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唐慎。等了许久没等着王丰的回答，唐慎表面镇定，心中早已波澜起伏。他抬起，想瞧瞧王溱到底在什么，一个抬，目光落王溱沉的底，唐慎间一滞。

    “……师兄？”

    唐慎停了笔，望着王溱。

    王溱站在窗边，对他展颜一笑：“我从未想过，小师弟今日竟不是真心为我作画。”明明在笑，可语气中却有着的失望和自嘲。

    唐慎心中忽然慌张起来，他立刻：“师兄莫要误会，我是真心为师兄作画的。你瞧，我特意又去学了很久，直到今日才敢履行承诺，真正地为师兄作画。”说着，唐慎将自己的画拿了起来，想要展示给王溱看。

    然而一刻，唐慎的话还没拿起来，只听王溱叹一声，声音温和清雅：“你使人去金陵府，为何？”

    唐慎动作顿住，他抬起，看向王溱。

    良久，他放画，：“那我也直言问了，师兄……认识崔晓？”

    王溱：“并不认识。”

    唐慎倏地松了气，可接着，王溱轻快地笑：“我何需认识他。”

    唐慎惊愕地睁大。

    看着他惊慌又担忧的表，王溱本想再逗两句，可他终究是心疼了。心中疼得，又堵得慌。他明明知晓前这个人仍旧瞒着他，仍旧不对他推心置腹。想要问一件事，却需要这样盖弥彰，打了无数机锋。

    可他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