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姚三和唐璜正在对账本。

    三人见到唐慎，立即把账本给他一阅。唐慎随意翻了翻，惊讶地发现这个季度的利比往常多了近两成。他将唐璜喊到书房中，仔细询问才知，这多来的两成收益并非因为总收增加了,而是因为成本减少了。

    “我总是寻思，咱们家最大的生意就是珍宝阁。如今细霞楼已经在姑苏、金陵和盛京都开了店,盛京里还开了一家分店呢。但珍宝阁和细霞楼不同,珍宝阁很难在其他地方开成，唯有在盛京才能有这么多的客人。如何才能降低成本，我想了许久,想着不如多雇佣一些人吧。”

    唐慎已然明白自家妹妹的是什么事,可他还是问：“多雇佣人,岂不是佣金会更多？”

    唐璜：“但效率亦会提。”她拿来一只算盘，啪嗒啪嗒拨几，展示给唐慎看：“就以琉璃工房为例,往常我们已经尽量让工匠们分工活。但比如让一个工匠兼顾了所有调制原材料的活，他固然的多，但一日只能一桶材料。若是让一个工匠去研墨凌石，一个工匠去调材料，一个工匠专门负责检查比，他们三人每日可以三桶材料。这其中的利，可比给三个工匠的工钱要多许多。”

    十六岁的唐璜，如今已经落成一个大姑娘，再也瞧不当年在赵家村时，那副护着果、将地痞泼打跑的剽悍模样。可唐慎望着自家妹妹，却到她变得更大了。

    沉默了许久，唐慎问：“先前让姚大哥去找的东西，可找到了？”

    唐璜无奈：“没有。大宋恐怕是没了，或者没人发现过。得往辽国去找找了。”

    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便了晚安，各自分开。

    唐慎自然不会把自己在辽国安了探的事告诉给唐璜，其实这也算不上公私用。乔九本就是个商人，让他在辽国寻找东西，并不费事，但唐慎不打算这么。

    然而唐慎并没想到，他和唐璜今夜才聊起辽国的事，次日清晨，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便传到盛京。

    送信的官差跑死了两匹快，浑乏力地将密报送中。当日午，唐慎和苏温允便接到王霄传来的密函。心中只有短短一句话，可两人看到这信，纷纷惊骇起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

    次日，事就再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