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教诲，凡事何须全懂，知其一二，便可明哲保。所以便不好奇。”

    “当真不好奇。”

    余生摇摇：“当真不好奇。”

    徐毖笑：“你啊，十数载如一日，就是这个榆木。”

    余生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哪能真的一都不好奇？但是余生清楚，这世上知的越多，死得只会越快。尤其当今这位皇帝，从不是个任人摆的帝王。前车之鉴便是纪相，纪相就是看得太透彻，才会有如今场。余生不清楚纪相知了什么，但是他晓得，自己并不想去清楚纪相知的东西。

    余生：“学生今日在垂拱殿前又碰见了那唐景则。”

    徐毖诧异：“又碰见了？”

    “是，学生正巧接了旨令面圣，唐大人自垂拱殿中来。只是这一次，他又未曾瞧见我，只是我瞧见了他。”余生难得慨，“我与唐大人总有冥冥中的缘分。学生从来不信佛，但因为如今我是刑尚书，前几日监斩善听之人，便是学生。烈日之，那善听被在石案上，却面不改，依旧念佛经。那时，学生忽然好像见到了佛。”

    徐毖意味地说：“善听并非常人。”

    余生：“先生？”

    “一年前，他刚刚，与老夫在登仙台前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老夫与他聊了几句，老夫从他的吻中听了，他早已知晓，自己恐怕走不这个皇。”

    “他竟能料到一年后的事？”

    “未必，他只是心思澄澈，一就看穿了咱们这位陛的心思吧！”

    这世上最懂赵辅的人究竟是谁？

    纪翁集？

    善听？

    徐毖悠然地品了茶。

    138、第一百三十八章

    辽国,上京大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