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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辅定定地望着他。

    赵辅对唐慎：“你的折朕看见了，怎的突然说了那样的事。”

    一听这话，季福暗不妙。这唐景则怎么是个脑混的，皇帝要他什么，由得他去询问？天百官无一不是赵辅的属臣，赵辅想他什么就什么，哪来那么多困惑。

    唐慎恭敬地走了过去。

    唐慎到达垂拱殿时，赵辅正在写字。他写完后，仔细地端详一阵，满意地。接着他才抬看向唐慎，他招了招手：“景则，过来些。”

    “陛为何要将臣调到工，任右侍郎？”

    唐慎定睛一看，念了来：“之所在。”

句“次见我，不必如此”，便转离开。

    唐慎犹豫片刻，忽然后退三步，作揖至腰背与地面齐平，他郑而重之地说：“臣有一言，愿陛恕罪。”

    唐慎神平静，认真分析：“之所在，虽侮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隆，世不能贵。此话自《淮南》，说的是持己见，不要同合污，任他人摆布。陛的字随意飘洒，好似龙信步浮云，甚有淮南王落拓不羁之风。”

    赵辅哈哈一笑：“觉得如何？”

    “臣不知。但臣去岁到既州治理灾时便明白了，工的官是官，并非能匠。陛要的从来不是臣有治理患之经验，真正懂得治理患的是臣收的郎中。于是臣便想，臣为工右侍郎，到底可以为陛、为我大宋些什么。”

    “你看看这四个字。”

    唐慎接着：“王溱王大人又何尝没有信念？臣自知瞒不过陛，蜀地折是臣第一个看

    但季福只是个太监，他哪怕跟了赵辅这么多年，也只懂小算，不懂大谋的宦官。

    待到正月初十，唐慎写了封折送皇，第二日就得到赵辅的召见。

    赵辅笑了一会儿，对季福：“唐景则就是会哄朕开心，你可要多学着。”

    赵辅听了唐慎的话，并没动怒。他静静地望着唐慎，良久，笑：“景则觉得呢？”

    “这便是你折上说的？但官民有别，一人放段，这是你的事。想要百官皆是如此，谈何容易。再者言，这般就真有成效？你真能到你所说之事？朕如何能信得你？”

    赵辅眉一动，他放了笔，和善地说：“但说无妨。”

    “如何？”赵辅的声音变得急促。

    唐慎抬起，目光定：“世人皆有信念。臣朝为官不过八载，但臣见过许多有信念之人。臣知，参知政事苏温允苏大人年前便去了幽州，因为他有信念，他一心为陛办事，哪怕荆棘前路，也无从畏惧；臣也知，征西元帅李将军抱着一个信念，二十余年未曾变过，所以他得陛信任。”

    唐慎双手举，认认真真地说：“臣想为陛，为我大宋，一番新的样貌。”

    赵辅双目一亮，他的贴近桌案，伸脖：“那你想什么？”

    季福赔笑：“家哪能和唐大人比。”

    唐慎不卑不亢：“重用该重用之人，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