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定定地看他，目受伤：“余生如今确实放了那四人，不再追究，弃认输。但你怎的知，如果现在不是两军对峙之际，他就会放弃此事？在你心中，他竟然有这般好的品，值得你去信赖！”

    唐慎：“……”

    王溱：“与之相比，我又如何？”

    唐慎：“……”

    王溱右手拿着茶盏，抬起秀雅狭的双目，细细凝视着唐慎。换旁人，说了这样的话，这番神，似乎真的应该是动了怒。但是，前这人是王丰。

    唐慎先琢磨了一，这话算不算撒谎，不提前亲一告知有没有违反约定。思虑片刻后，他觉得这次的话和撒谎扯不上关系。

    想了想，唐慎：“我给师兄讲个故事吧。”

    王溱静静地望他：“你说。”

    唐慎回忆了一会儿，清清嗓，：“一屠晚归，担中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

    《狼》的原文唐慎早已记不清，但他也是个榜及第的古代青年才俊，这些年来，随编一个故事不在话。

    “……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顿了顿，唐慎拍拍手：“好了，说完了。”

    王溱一手撑着颚，安静得听着，没有声。过了片刻，唐慎没忍住：“师兄你在看什么？”

    王溱抬起双：“师兄？”

    唐慎：“……嗯？”

    王溱目光一变，从容起，淡淡：“此屋中只有尚书左仆，没有你的师兄。”

    “啊？”

    王溱神似刀，直直地唐慎的底，他声音冷然：“工右侍郎大人，你不好好在工衙门当差，到我屋中作何事。光天化日还遮蔽门窗，可是想向本官私贿赂？”

    唐慎立刻站起：“不是，师兄，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