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夜降临，墨蓝的天幕仿若铺开的大的黑绸，零星缀着几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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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不敢再说去了，他说完了这一句便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断线音。

    夏树站路灯底遥遥眺望，时不时跺一跺有些冻凉的脚。气温低沉，她呼的气息是白的，转瞬消散。

    不远的松枝层层叠叠。路灯黯淡，影几

    却无人接听。

    “诶……”夏树讶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看到阿珩的名字，夏树悬着的心顿时落来，笑着接起，“阿珩。”

    “不对呀。”夏树迷惑，“你明明是二四六才有跆拳课的，和我的大提琴课时一样，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走的呀。”

    又连续打了两遍，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夏树急得忍不住想脚了，清秀的眉宇皱起来。

    “你去哪儿了？我一直都没见你。我在老地方这儿等你，你快来，正好司机叔叔还没来。”

    沈父笑的，“你看，叔叔没骗你吧？快上车吧。”

    今天很奇怪，阿珩不见踪影，司机叔叔也没有来。

    夏树一怔。

    那句话对他而言仿佛有艰难，他清冽的声音略微喑沉：“我以后，放学不和你一起走了。”

    “什么嘛！”她有些憋气，又有小小的委屈，嘴微微努起。

    等得时间越久，她心中就越发急切。

    夏树有些焦灼，手里的电话给宋珩拨过去。

    夏树讶然睁大。

    “那麻烦沈叔叔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少年低低的声音，“嗯。”

    “……啊？”她像是没太听懂，懵懵追问：“为什么？”

    “不用了沈叔叔。”夏树摇，“我在等我……我好朋友，就不麻烦您了，你们先回吧，再见。”

    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冷，宋珩再开的声音里涌上了歉疚，“太晚了，你早回家，不要等我，路上小心。”

    她打开车门坐去。

    她礼貌叫人，“沈叔叔。”

    怎么可能呢？

    她后的松枝上积雪寂然纯净。宋珩微顿，说：“我去上跆拳课。”

    少年的音线低低，“我们改课时了。”

    她四张望了一番，明知不会看见他的影仍忍不住期盼，最终还是气。

    听筒里一片静默，他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隔了两秒才说：“夏树。”

    沈父笑：“怎么在这儿一直站着？这么冷的天，快上车，我带你回去。”

    “嗯？”

    一辆黑汽车在她面前缓缓停。

    夏树微怔，觉前的男人有些熟悉。片刻恍然忆起来他是沈淮川的父亲，不禁向后座望了。

    沈父说：“小木不要等了，你家里说他有课，司机也有事不能来接你，托我们带你回去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不用了！”哪知她刚说完，他直接疾声开驳去了她的话。夏树微微愣了愣。

    车窗降来，开车的人探看她，惊喜似的唤：“小木？”

    沈父却没动，又笑：“是等那个叫宋珩的孩？”

    果然，沈淮川正坐在后座，透过前窗静静看着她。

    手机响。

    “这样呀……”夏树了然，眸里的光微微暗去。但很快又亮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在旁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