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是修。他要找人修好它……

    断了……

    阿珩虽然没和她直说去什么，但她知一定与她的生日礼有关。她开心又期待，走路的脚步都不由自主轻盈起来。

    他不能再把它丢了。

    那琴弓和拳是一起来的。宋珩接到琴弓的一瞬，膝弯就猛地受到一记重创，将他直接踹翻在地。

    客厅布置了气球与彩带，墙上挂了“happy birthday”。门的圣诞树上挂了个大大的笑脸。

    门开时，夏树望见的便是他安静坐在桌前，只开了台灯，灯光染着少年的极好看的背影。只是从来笔直的背脊微弯了一弧度。

    屋中的宋珩听见她的声音，原本正在对镜理肩上的伤，连忙有艰难地将衣服穿好。

    接着更猛烈的击打像带刀的暴风雨一样噼里啪啦落来。宋珩始终微蜷着腰，死死把琴弓护在怀里，咬着牙不发一声。

    “我求你。”宋珩压了一气，嗓音涩哑，“求你还给我。”

    他西装笔，着副银丝边睛，边向这边疾步走着边扣西装扣，眉皱着，“我报警了！”

    人群四散。骏赶逃了。

    夏树的眸里涌上笑意，一步步到他背后，清眸像一弯溪，“阿珩。”

    夏树今天虽是一个人回的家，可心却很好。

    他不能放手，不能还击。

    “谢谢您。”他声音极度的闷哑，似乎还隐有哭调，只是努力控制着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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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扶他起来，“小伙……”

    “你们什么呢！”

    他手在颤，确切的说是浑都在颤，眸光更是颤得厉害。他此刻似乎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没受到别人的走开也没受到有人过来，只一味地颤着手轻抚着那断弓，不知所措又急切。

    等他的影完全消失再尽，男人仍旧在遥遥驻目。

    宋珩在地上没有起来。男人上前去扶他时，发现那少年狼狈跪坐在地上，脸上上满是伤痕，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怀里折成两节的琴弓。

    骏啧了两声，兴奋的笑止都止不住，“我听不见，大声！”

    看着他的远，男人叹，“真的太像了啊……”

    “不用了。”匆忙拒绝轻推开他，宋珩抱着琴弓踉跄着跑远了。

    “像。”

……求你。”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外响起一声重斥。一辆黑商务车在路边停，走一个中年男人。

    “哥，他刚刚不是打了你的人吗？你现在可以好好教训他了。”

    但……怎么可能修得了？

    ……

    骏笑了，瞥了琴弓上已经现的裂纹，丢垃圾一样丢他怀里。

    已经断裂的木不可能再完好无损地接回，他自己心中也明白。只不过卑微执拗地，想抱着那最后的一小小的希望与自尊。

    它……断了……

    有人上前，“齐先生。”

    -

    匆忙跑回到旧琴行，琴行的老人看见少年的瞬间惊得完全说不话。宋珩急不可待，拼命恳求着老人将那断了的弓修缮。

    他迫不及待上了楼，才二楼便喊：“阿珩！”

    到达家里时家中无人。她的生日，家中人都为她去买糕了。

    男人在他脸上连良久，“你家住哪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