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坏了，昏黄灯泡忽灭忽闪。

    他走到那里，手扶住灯杆，像是痛苦，颤着眉宇阖眸隐忍了一会儿，忽然弯背。

    接着狂吐。

    他这一晚没吃东西，吐的除了酒就还是酒。等到差不多了，旋即而来的就是胃里铺天盖地的熟悉的疼痛，像刀在绞割。

    额角的汗层层渗来，他扶着灯杆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发。

    有路过的路人看势不对，主动走上前来问询：“先生，请问您还好吗？”

    “我……”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随着疼痛走了，“我没事……”

    右手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衣兜，他想拿手机，给沈淮川打电话。

    可大抵是疼痛会让神思迟缓，他半天都没成功拿来。

    “阿珩！”朦胧间，有个声音像是穿透夜与雾气，遥遥随风而来。

    夏树像是急着跑回来的，脸颊红，发被风。

    远远看见他的模样，她几乎吓疯了，颤着手去搀扶他的肩。

    “阿珩！”

    “夏树……”霍靳珩黑的眸里映着他的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的背脊消瘦韧，脆弱嗓音却游丝般，仿佛风一就能消散。

    夏树的泪珠迅速来。

    “你又骗我！”轻轻捶打了他的膛，她似乎很急，又很气，清糯的声调满是哭音。

    刚刚公车才启动不久，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早该想到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场合，他总是要把她安顿好了才肯离开的。他怎么肯放任她一个人回家？

    除非他疼了。

    说什么不疼、没事！都是骗她的！

    总是不肯说，总是忍着！她如果没有回来，他一定又是咬咬牙默默忍过去了。

    她真的要气死了！

    “没有骗你。”霍靳珩努力向她弯了弯，“真的没事。”

    到底是心疼他的，夏树握住他的右手，泣说：“阿珩，你别怕！我上带你去医院！”

    她四看了看想要拦租车。

    “我不去医院。”霍靳珩闭了闭，被她握住的手颤抖得厉害，“夏树，你不要抓着我的手……”

    他一痛起来总是不自觉地用力，她的手太细，他生怕一用力就把她握疼了，拼命拼命在忍。

    夏树自然看得来他在隐忍。

    夏树的心里酸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