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微弱的小台灯开着。天还没亮。

    他胃已经不疼了，浑的力气也像随着疼痛而消失殆尽。汗了太多，他上的衬衫黏哒哒地粘在背肤上，十分的不好受。

    他想抬手，指尖动了动才发觉力受阻。

    一只小手轻握着他的指尖。他偏，目光怔了怔。

    夏树伏在他边，正睡着。

    霍靳珩的心脏，一一加剧，在腔里，震颤到肋骨都生疼。

    她手边还放着手机，屏幕上定了时闹钟。

    那大概是在等他输结束。似乎害怕闹钟会吵到他，手机还连了耳机，在她的耳朵里。

    他费力挪动另一只手，将闹钟取消掉。然后轻轻将耳机取来，放在一边。

    输里的药只剩一。

    静等到药完全尽了。霍靳珩极轻极轻地将手从她手里拿来，自己将针掉。

    有一两滴血珠渗来。

    他随手拭去。

    一切好，他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脸。

    淡微的光线温柔拥抱着女孩宁静安恬的面庞，也不知她在这里多久。

    她角有泪痕，浅浅的一，已经涸。

    不自禁伸手，霍靳珩指尖轻抚上她的角。

    指腹在她的肤上留恋.挲。

    似乎觉到碰，夏树羽睫轻眨着睁开。

    “阿珩？”见他醒来，她愣了一秒，杏眸里落了光，“你怎么样？还疼吗？对了……针。”

    扭才发现输针已经被他掉了，夏树轻捧起他的手，仔细而小心翼翼地瞧。

    她认真凝望的模样仿佛面对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霍靳珩凝望的却是她。

    这一刻是极难得的眷恋与宁静，他想留得更久。

    确认没事了，夏树笑着说：“阿珩，你渴吗？医生说你醒来后要喝些温，我去给你倒。”

    她起。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腕，没让她走。

    夏树微怔。

    霍靳珩看着她黑眸邃，他嗓音有撕磨过的哑，“夏树，我疼……”

    夏树慌了，“疼？胃还疼是吗？你等我，我上去叫梁医……”

    霍靳珩却摇了摇。

    他很轻地指了指自己的心。

    夏树的眶倏然就酸了，她咙发哽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