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经回房睡了，不什么事，第二天总要上班的。陆鸣走到玄关，把几张a4纸放在门一定会看到的地方，他也再看了一遍，问了问自己能接受的选项有哪些，看得有些困了，又一觉睡到了天光。

    是梁晔生的电话把他吵醒了。

    “我还等了会儿，”梁晔生说，“以为到这个你已经醒了。”

    平时这个的确醒了，昨天晚上睡太晚，才会导致这况。陆鸣被吵醒，又想起昨天的事，语气就有些不好：“嘛？”

    梁晔生说：“你留给我的作业。”

    陆鸣不是很想亲耳听到答案，但梁晔生已经念了起来，甚至声音有莫名的愉快：“是否在外面有私生？否。”

    “是否重婚？否。”

    “是否得了……”

    “行了行了我知了，别念了。”陆鸣捂着耳朵。

    “全都没有。”梁晔生说，“你怎么想这些选项的，还让我在后面选是否，晚上把它放到你房间去？这是要打分吗？”

    “你自己说得那么严重，我当然要好心理准备。”陆鸣说。

    “这最后的是什么？其实是陈訾资粉丝，天天在网上骂鹿山和陆鸣本人，为什么还有这选项？”

    “这不严重吗？”陆鸣反问。

    “……”

    “好吧，反正都没有。”陆鸣总结，“我已经发挥想象力，把能猜到的事都放去了。既然都不是，那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吧。你搞得这么夸张。”

    “等回去，”梁晔生的声音温和，“回家当面告诉你。”

    陆鸣勉勉地答应来，心想在梁晔生回来之前，他可能又要找别人咨询了。

    挂断电话之前，梁晔生突然又叫陆鸣的名字，但又好像没什么好说：“吃早饭了吗？”

    他可能的确被陆鸣传染了傻气。

    “还没有。”陆鸣回答，“我等会儿去楼面馆。”

    “今天不要外卖，我们去吃。”梁晔生说。

    他们两个人在这方面，倒是都一致，当了基佬也并不会变得更居家一些，厨房净得只用来烧，只有洗衣机是用得最勤快的。

    陆鸣挂了电话，迅速地打开了通讯件，找到了某位给予他很多建议，让他和梁晔生的得以复苏的婚姻咨询师。

    “小L老师，我今天晚上，可能又要跟我老婆吵架了，你得帮我！”

    “小L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