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苏：“对，我叫人建了个作坊，需要竹原料。”

    张良眉挑了挑，接着问：“作坊？什么用的？”他还笑着调侃了一句，“接来不收粪了？”

    扶苏也没瞒着：“粪当然还收，这作坊么，是造纸用的。”

    “造纸？”张良琢磨着这陌生的字，不太能理解。

    造，自然是制造，纸又是什么？

    扶苏说：“纸是用来书写的，当然，还有很多别的用途，不过最重要的就是用来写文章。我们现在大多用绢帛书写，其实有些浪费，若是用竹纸来写的话成本会低廉许多。”他大致给张良讲了一造纸之法。

    扶苏讲得稀松平常，张良却越听越心惊。

    要是这漫山遍野的竹可以变成扶苏里的纸张，那读书人的书写习惯怕是要从此改写了！

    这段时间张良除了读书练剑之外，还在观察别庄里现的一些新鲜事。

    扶苏让人收粪堆、扶苏推行改良的新犁这些事张良都了解过了，觉这些东西可以在劳作过程中摸索来，扶苏兴许是与某个老农谈时得到的灵。

    但，凭空造一书写用的纸张来，可能吗？

    张良忍不住问：“你怎么想到用竹造纸的？”

    扶苏：“年前我曾经大病一场，在梦里稀里糊涂地游历过许多地方，有些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莫名其妙就现在我脑海里了。我想着反正我要在这里养病，平日里也没什么事要，索就试试到底是不是真能来。”

    张良早觉扶苏的心智不像是六岁小孩，听扶苏这么说竟不觉得惊讶。

    他心里莫名有些沉重。

    如果当真有仙人梦把这些东西传授给扶苏，那岂不是代表老天在帮着秦国？

    张良问：“用竹造竹纸要多久？”

    扶苏估算了一，说：“约莫两个多月，现在已经让人理好一批竹了，能不能造纸来还得慢慢摸索。”

    张良，表示了解了。他本来想过一段时间就与扶苏辞行，现在看来他至少还得再留两个月，好好看看扶苏所说的纸张。

    两个人在别庄外散了一会步，还是受不住午后猛烈的艳，回别庄各自午歇去了。

    扶苏睡得香，张良却辗转反侧，没能眠。他翻来覆去半天，最终还是一个鲤鱼打从榻上了起来，去寻暂住在学的韩非说话。

    韩非听张良说了造纸之事，也沉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