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挖墙脚，又不敢挖。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挨了训，但同时也都在脑海里疯狂分析：大王到底派了谁在扶苏边谋划策？这些计划是谁代笔的？要是他们也能挖到这样的人才，以后事肯定轻松很多！

    这一晚，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他静静坐在棋桌边，没有说话。

    不看为净！

    “房。”扶苏上前喊。

    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早。

    这就有冤枉其他人了，他们工作也是很尽心的，对自己手里的工作自然也了然于。

    这次他们不约而同地早早过来讨要，不过是想到扶苏三番两次狮开大，自己不早开的话估计啥都捞不着，这才第一时间过来想给嬴政留个印象，希望嬴政给他们留汤喝。

    嬴政摆摆手让扶苏继续忙自己的事去。

    到要回去时，扶苏便想到这事对秦人来说是好消息，对张良他们来说却不是。

    不过在看过扶苏那份细致、堪称作指南的计划之后，他们都服气了。

    扶苏上说：“我也饿了。”

    算了，随便敲打两句得了，免得把人训傻了。

    两个人一起去用了晚膳，扶苏还有担心张良，想和张良说说话，张良却说困了，今晚不和他一起看书了。

    嬴政打发走一群来预订俘虏和韩国国库库存的，又转向扶苏，板着脸教育他别太骄傲，不是他计划得好，而是其他人没有准备，等人家好准备再来，你一优势都没有。

    张良想朝扶苏笑一笑，却没能笑来。

    因为韩王降早了，扶苏一直忙碌到衙。

    直到天发黑，张良才抬起看向一直静静陪着自己的扶苏，说：“你饿不饿？我饿了。”

    想起昨天张良说“再也不弹琴了”，扶苏在心里叹了气。他有意识地让走慢一些，回到府上时怀德迎上来说张良没来用膳。

    很多人其实都有不少好想法，可是想法好不等于能落实好，好心办坏事的人又不是没有，拿着当令箭的人更是遍地都是，所以想法重要，传达和实施更重要。

    扶苏没有多话，让张良好好休息。

    这次他也没避着扶苏，当场叫人把扶苏的计划拿去给其他人传看，还对他们行批评教育：看到没？这才是正确的要钱要人姿势！你基本调研了吗？你知钱和人落实到什么地方吗？一问三不知，你们还好意思张要钱要人？

    扶苏小啄米一样连连，看起来特别听话特别受教。

    第二天

    嬴政：“……”

    他毫无心理准备。

    能朝为官，本来就没有多少简单人，一个两个确实都很厉害的啊。他现在也是普通人一个，并没有把别人都当傻的资本。

    要是所有政令都写得这么清晰明白，落实起来就会轻松很多，至少哪个环节掉了链上能找到该负责任的人。

    任谁知自己的国家一夕之间没了，都不可能从容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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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来秦国时，他就知会有这么一天。

    张良没闷在房里，而是坐在树看着石桌上的棋盘神。

    扶苏让怀德先把饭菜着，自己迈步去了张良所在的院落。

    扶苏也没再说话，而是坐到了张良对面陪他安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