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听完扶苏的话，静默许久。

    不过，韩非还是给了扶苏一些建议，替扶苏完善他和嬴政提过的那一职官制度。

    到一统天之日，正是官制革新的最佳时机。

    主臣就弱，主弱臣就，这本就是必然的事，想要靠某制度让两者始终维持在平衡状态本不可能。

    扶苏在韩非住待了许久，直至外面雪略小了些，他才带着刚才记录来的一叠文稿离开了韩非住。他带着文稿回到家中，却发现竹熊们趴在院门边探探脑，像是在等着他回来。

    扶苏迈步

    扶苏正要起离开，韩非开问：“你可是有什么疑惑？”

    韩非有分析过这些问题，但也只是劝君王提为君素质，注意警惕别被边的人狐假虎威坏事。

    这个命题太大了，哪怕他是研究了一辈的法家专著，也没法给太好的答案。

    总之，把所有人都当工来使，照严格的律法来限制所有人的行动，永远不被任何人蛊惑，是当一国之君的基本素养。

    韩非说：“世上本就没有万全之法。”

    但是，扶苏已经发现了这制度的问题所在：没有人能保证每一任君主都是英明的。

    扶苏一顿，又坐了回去，见韩非抬望向自己，又想起初见时韩非的翩然风姿。他在心里叹了气，还是把自己最近在思考的事告诉韩非，天虽未定，但隐隐已经有了一统之势。

    如果从这个角度发来拟定一个新制度，在英明的国君领导国君当然会蒸蒸日上。

    秦国这些年来一直用的是郡县制，倘若将来秦国真的能一统天，估计也会全面推行郡县制。

    打天只需要举国上拧作一团，一鼓作气打过去就好，可打完之后呢？如果大秦成为天唯一的主人，要怎么样才能不重蹈周王朝覆辙，真正到百官各司其职、百工各执其业，天百姓安居乐业、再无动？

    用郡县制治理这么大一个国家，而不是靠分封让宗室弟、世家大族来完成对地方上统治，前面是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的。要是从一开始就能拿一更完善、更效的职官制度来搭郡县制，即使仍是不可能到一劳永逸，至少可以避免许多问题发生。

    哪怕是同一位君主，也无法保证他年轻时英明神武，老了以后也英明神武。

    哪怕是有，就嬴政那脾气也不可能采纳的，嬴政本质上是个十分专横的人，你说他听的他肯定能听去，说他不听的他压不会认可，哪怕你绞尽脑往十条建议里三两条私货，他也会准地给你挑来，欣然采纳剩几条。

    这样一来，这站在君王集权角度拟定来制度现了最大的漏：君王本人或者他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这集权来扰整个国家的秩序。

    世上估计没有愿意往自己上枷锁的君王。

    扶苏喝完一盏茶，搁茶盏对韩非说：“打扰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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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国君的角度，想要牢牢地掌控整个国家，自然是尽量把所有权利都抓在手里，谁听话就分谁一，谁不听话就予以严厉的惩，平时要提防所有有可能钻空的家伙，包括但不限于枕边的女人、边伺候的人、皇亲国戚、朝廷官员等等。

非这里听听韩非的一些见解而已。只是韩非现在的状态，明显不适合聊这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