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不定、在里一天天的混日，守着一条一直漏的船，等待一个肯定不会好的结果，明明知这条船迟早会沉，除了等，什么都不。”

    羊献容摸着自己的脖，立刻想起了清河脖上那一圈可怕的掐痕，叹：“幸好清河和我这个没用的娘不一样，她一直努力去改变，真是羡慕她啊，有个自由不屈的灵魂，而我，早就沦为现实的手败将了。”

    羊献容自怨自艾，潘人劝：“皇后到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莫要自责。上一个皇后贾南风，十年执政，颇有作为，朝政清明，百姓的日越过越好，可是有什么用呢？她是女人，又没生儿，谁会她对大晋的贡献呢？”

    “女人的份和没有嗣就是她致命的弱，被大的太得手慌脚，被孙秀有机可乘，怂恿她杀了太，一步错，步步错，被送到金墉城，一杯毒酒了事。上一个皇后是如此场，大晋不会容许现第二个势的皇后。皇后，您要活着，就得示弱。”

    潘人历经沧桑，看问题看是透彻，“皇后和皇上一样，一生都是不由己。我一个官，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皇后边，一起坐在这条破船上，看着它漏便是了，要沉一起沉。”

    羊献容靠在潘人肩膀上，“幸好有你——”

    外侍女隔着帘说：“纪丘世王悦要见潘人。”

    一听到王悦来了，两人立刻站起来，整理绪和仪容。

    羊献容说：“宣纪丘觐见，今天是他生日，我有赏赐。”

    王悦是找潘人打听河东公主的事，不料皇后要见他，遂脱鞋走了未央。

    潘人故意将王悦引到羊献容首跽坐，两人只隔着一尺的距离。

    王悦如今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随，他端坐在席上，观鼻，鼻观心，并不敢直面皇后天颜，以免殿前失仪。

    人上茶，是王悦的味，里有炒熟的麦仁、煮烂的红豆，以及生姜椒烹煮来的，茶里兑了和糖，上浇着一层郁的酪，说是茶，其实比汤还要郁厚重。

    别看王悦一副清淡寡的样，其实味比谁都重。

    羊献容说：“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勇敢，去朝歌搬救兵解围，我很是激。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