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羊献容说：“既是送给清河的生辰礼，那就给她送过去，留着赏人便是。”

    潘人无奈，只得照，问：“皇后要忍到什么时候？齐王越来越过分了。”

    自从打通了墙，齐王几乎天天来逛皇。

    羊献容斜依在熏笼上喝茶，“急什么？再困难的日我们都熬过来了，先与齐王周旋着。大晋政局的稳定要啊，要以大局为重。去年洛城巷战，皇也大清洗，足足二十二天才把尸清理净，其实那些人有什么大错呢？大家立场不同罢了，我不想再看见生灵涂炭，得过且过吧，况且，朝臣士族应该比我们还着急。”

    “齐王是为了当大司才冒着风雪赶到京城勤王，如果他不知收敛，士族、甚至其他藩王会把他赶台的。男人嘛，会一时被所迷，但是江山永远排在人前面，齐王总有一天会醒悟的。”

    羊献容从小到大，早就看惯了男人们追逐的目光，并无师自通与之周旋。

    俗话说未嫁从父，嫁从夫，但是她有个懦弱无能的父亲羊玄之，本无力保护她，最后任由外祖父孙秀把她当政治棋推到皇后的位置上。

    她那个白痴丈夫，更不能保护她了，所以，羊献容早就学会了忍耐、冷静，慢慢周旋。这是她的生存和世之。

    潘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着鼻收礼。

    羊献容还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皇上，他什么都不懂。”

    潘人应。

    羊献容想了想，又：“也不要告诉……他。”

    潘人明知故问，“他是谁？”

    羊献容使了个“你懂的”的神，说：“你又调了。”

    潘人当然晓得他就是刘曜，说：“据说匈起了纷争，又在打仗。匈王刘渊几个儿加在一起都不如他这个义能打，他忙得不可开，已经很久没有来洛城了。”

    羊献容一听，立刻悬心，不禁问：“匈战况如何？”

    潘人：“不知，皇后要我去打听一吗？”

    羊献容忙：“不用了。”

    潘人退，理齐王送的一堆礼，越看越糟心，齐王那双睛简直藏着火，要把隔在中间的帘烧成灰烬。

    潘人见过很多男人对羊献容有念的神，甚至包括刘曜，但是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像齐王这样大权在握，能够力排众议，挖皇墙角，把皇当成自家后园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