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老一辈最有影响力的人王祥了，王祥面对继母的苛责，搞了卧冰求鲤等众人皆知的苦典故，享誉大晋。

    王戎老狐狸滴不漏，清河拿他一办法都没有，：“尚书令先不要着急辞官。”

    王戎：“为什么？”

    清河绞尽脑，指着满院的果树，“你告老还乡，回到琅琊老家，这些果树又不能挖来带走，无果上要熟了，枣树还有两个月，你家最贵的梨树已经结指甲那么大的果了，你就忍心抛这些果？等这一茬果熟了，采摘到框里带回老家多好。”

    王戎一想，是这么个理，于是没有写辞呈，只是装病不朝。

    清河回到皇，秘密吩咐郗鉴，“你派几个斥候，秘密跟踪琅琊王氏的车队，看他们是回琅琊老家，还是改去了别的地方，”

    郗鉴问：“公主觉得琅琊王氏会改去那里？”

    清河说了最坏的可能，“江南建业。”

    今日永康里的族人几乎十室九空！琅琊王氏除了几个在朝廷中担任要职的还继续留在这里，其余族人，还有他们的家小等等，都加由驸王敦保护的家族车队。

    这个场面令清河很受震撼，这不像是回乡祭祀，倒像是举族迁徙！

    郗鉴立刻去安排。

    清河把今日拜祭外祖父羊玄之，还有在永康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羊献容，并说自己的担忧，“如果琅琊王氏是真的举族迁徙，那么势必会引起京城的恐慌，其他士族也会陆续迁京城的。没有了士族，到时候沙王也好，皇室也罢，都是无浮萍，无本之木。”

    羊献容此时已经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中镇定来，听到女儿的讲述，她并不慌，徐徐来，“士族经历数百年的动，朝代更迭，还能一直保持家族传承，每一代都有的族人居位，自然养成了锐的嗅觉，比我们皇族厉害多了。琅琊王氏几百年历史，我们司家才几年？浅薄着呢。”

    “士族，就是雨之前爬的蚂蚁、低飞的燕、江河里来的鱼，他们能够嗅到山雨来的气味。以前齐王司冏打赵王司，沙王司乂打齐王司冏，都起码师有名，有条有理的，现在成都王司颖搞讨伐书把我父亲的名字也写上去，能哄住无知百姓，但骗不过士族啊。”

    “士族看穿成都王并不明的谋，晓得其余二十几个藩王都只想争位。成都王坏了规矩，破坏规则，当一切连底线都没有的时候，大家都会学得有模有样，都没有底线，这样就会陷混。”

    “琅琊王氏可能是预到天即将大，就集迁移，离开风暴中心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