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本不在乎你，他们早就抛弃了你，你的家族泰山羊氏早就跑到江南去了，谁来救你？你们母女在弘训里被狗皇帝欺负，他们在那里？有那个朝臣士族面，为你们母女主持公？”

    羊献容正争辩，刘曜讽刺：“有人！的确有人没有放弃你，从到尾，只有曹淑和她的儿王悦，再加上荀，对，还有个郗鉴。而这些人是冲着你是大晋皇后的份帮助你吗？不，他们只是冲着你羊献容这个人，是于私。”

    “这个国家一直对你冷漠以待，你差被齐王司冏这个畜生侮辱时、连墙都被摧毁，齐王自由廷时，绝大分人都选择沉默，多动动嘴说说而已，若不是清河当机立断，绝逢生，你的场会比今天亡国还惨！

    “住！”羊献容怒不可遏，刘曜这些话字字诛心，一刀刀割去了她大晋皇后的尊严。

    其实羊献容对这些心知肚明，但从未有人当面讲来，打她的脸。

    刘曜非要说，“你生前所受的苦难折磨他们都不在乎，你即使以殉国，这些人也不会在乎，没有人为你的死亡惋惜——但是唯一在乎你的人，清河曹淑他们肯定会很伤心，尤其是清河公主，她肯定会因为没有及时救你而终愧疚自责的，你的死亡对关心你的人而言，不是解脱，而是折磨，你为什么非要折磨他们？折磨我？你的死只能伤害关心你的人。”

    刘曜连连发问，羊献容想要争辩，却也什么都说不。

    只晓得刘曜打仗厉害，没想到他的才同样厉害。

    被打的潘人不知何时醒了，听了刘曜的话，改变了主意，起劝羊献容，“你的前半生一直为了别人而活，大晋亡了，以前的羊献容死了，在灰烬中重生。后半生为自己活一次，如何？”

    为自己？

    羊献容一怔，脑中茫然，她的灵魂一直受制于大晋皇后这个躯壳里，现在躯壳碎了，灵魂也不知该往何去。

    潘人说：“我是大晋的人，大晋朝廷也灭了我三族，我讲不什么大理，但是大晋并非亡于你和先帝之手，而是被永嘉帝和梁皇后折腾到亡国，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你从未伤害过别人，为何还要去死？”

    羊献容脑里似乎有无数个小人战。

    潘人对刘曜说：“我们先不死了，等着清河安全逃去的消息，两条命放在你这里，你能兜得住？”

    刘曜拍着脯，“我是那随便说说的人吗？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帮过你们几次？”

    潘人有些心虚，说：“那就再相信你一次。”

    潘人取了两黑纱从垂到脚踝的帷帽，着两人的上，扶着失魂落魄的羊献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