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清河剪去灯芯烧黑的分，昏暗的灯火立刻变得亮堂起来。

    裴妃这一年从王妃到婢几经坎坷，早就练事不惊的镇定，她翻箱倒柜，找两件黑的大氅，在黑夜里便于隐藏形，给两人披上。

    两人门，裴妃熟悉地形，带着清河顺着墙走，来到后门，轻轻拨开门栓，两人逃了去。

    钱宅位于吴兴郡城，夜晚城门关闭，天亮时才开门放行。

    裴妃和清河顺利逃钱宅这个窟，第二关就是城。

    裴妃是宅大院的婢，熟悉钱宅，在外是两一抹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但是清河这一年在市井，逛的多了，对这座城市很是了解，拉着裴妃往西边走。

    裴妃问，“我们去那里？我们现在是钱家逃，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旦被钱家发现，他们会把我们抓回去的，我们算是钱家的私产，没有人会帮我们，连衙门也是钱家亲戚。”

    清河说：“去城西驿馆——钱家在吴兴一手遮天，衙门也是他们家的帮凶，但是在建邺城的士族公里，钱家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在街边和好多女郎一起围观阮孚、嵇旷，还有王悦这些贵公，去钱塘观，据女郎说，他们夜里宿在驿馆。”

    “我失去记忆，走亲戚被父母贩卖为。你自称是什么公主婶婶，被人几次倒手转卖，我们两个苦命的女人去驿站喊冤，寻求庇护——你怎么不走了？”

    清河回，见裴氏楞在原地，以为她怀疑自己的选择，劝：“我知那些贵公在上，看我们如看蝼蚁一般，未必会救两只蝼蚁。可是在吴兴郡，除了他们，还有谁敢惹钱家呢？城门还没开，除了去驿站寻求帮助，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裴氏绪激动，“王悦？你刚才说王悦在吴兴郡？是琅琊王氏那个王悦？你见过他了？”

    “琅琊王氏的麒麟。”清河说：“我见过他，还往车里投过一束红月季。”

    “走！”裴氏急切的拉住清河，“我们找王悦去，找到他就安全了。”

    两个女人足狂奔，清河在前面带路。

    刚跑到大街上，就听见震天响的拍门之声，衙门差役在夜里敲开一扇扇门，全程搜索。

    “有没有见过这个女……”

    “从那里见过她……”

    清河连忙拉着裴氏藏在在巷墙角黑暗，依稀听见衙役们的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