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使团不敢在此夜宿，熬夜开拨。

    王悦说：“理我都懂得，但是我不甘心，我希望能够早结束分裂，早日统一。总是这样杀来杀去，一个城池几天就变换一个新旗帜，一个新的皇帝登基，路边的骸骨只会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永嘉之没能逃到江南的难民。

    周抚“差”期间，平三次易主，他虽经百战，也还是受不了这频频变。

    民帅郗鉴是士族，侃侃而谈，“天从三国争霸到大晋统一也就是七十来年，八王之，耗尽国力，被匈钻了空，灭国，天再次四分五裂，群雄并起，仿佛又回到战国七雄时代，开始新一的回。”

    太的脑还停留在昨天得知寡妇羊献容还能再次封后的震撼中，为自己的母亲的遭遇而叹息，都是再嫁之妇，命运悬殊，一个天上，一个地。

    周抚赶提剑，“别停，我们快走，中原路，我要回江南。我受不了这天天换王旗的地方，太没有安全了。”

曜写的提议赵国和晋国建的国书，离开平城。

    刘曜也把平全“家当”打包，迁都安。

    郗鉴拍着王悦的肩膀，“分分合合，开落，就像嵇侍中经常说的那样，万皆有时，一一，连国家也是这样。我们只是运气不好，偏偏生在分裂的世之中——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公无需自责，活来就很不容易了。”

    王悦一行人了平，中途在一个山扎营休息时，看见远方黄土漫天，一行军队正在往平方向开拨，斥候去打听消息，得知刘曜前脚刚走，羽翼已丰的军阀石勒就占领了空城平。

    郗鉴看王悦所想，说：“世不要想太多，天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朝末年，战国七雄，互相征伐，最后都归于秦国。秦国两世就灭了，后来刘项羽楚汉相争，都归于汉，汉朝祖皇帝斩白蛇起义，天再次统一。又有王莽篡汉，建立新朝，又有赤眉国，到了汉光武帝统一复兴，也没多少年好日，到了汉献帝，曹来了，天分为魏蜀吴三国，曹魏灭蜀国，到了司懿发动平陵政变，把持曹魏，传到孙司炎，建立大晋，灭了东吴，又一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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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抚和太都累极了，躺在帐篷里就打呼，王悦睡不着，他回首看着满目荒凉的中原大地，昔日的繁华富庶，还有文明都消失了，永无休止的争斗，正在毁掉这片土地，不知何时是个尽。

    刘曜封了石勒为赵王，将二十四个郡给他，石勒名义上效忠赵国，其实相当于一个独立的藩国。

    王悦想起八王之时，陆机陆云兄弟临死前那句“再也看不到江南的华亭鹤唳”。当时陆家兄弟还是他的对手，王悦没有什么觉，现在他才明白，陆氏兄弟死前对家乡的怀恋。

    一路上，昔日沃野变成荒地，路边频频现遗骨，还有野狗饿狼破坏遗骨，刚开始王悦还会命人刨个坑把尸骨埋葬，后来实在太多了，也就顾不上了。

    大晋使团终于和郗鉴的民会师，这才能睡个安稳觉。

    王悦回想在中原看到一无人认领，来不及掩埋的尸骸，“要改变这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变幻大王旗啊！

    王悦听了，说：“幸亏我们走得快，要不然碰到石勒的大军，石勒没有刘曜好说话，我们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