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你的青红颜。”

    也只有曹淑敢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嫌弃自己丈夫。

    宋袆问：“夫人说的是谁？”

    曹淑指着娄湖，“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清河公主。谁说女人不能当靠山了？在王敦之前，你的靠山一直都是女人。当年绿珠姑娘坠楼，你被襄城公主领到公主府，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八王之，多少悲离合，都没有影响到公主府，照样夜夜笙歌。公主的地位超然，比一个个等着排队粉墨登场的权臣稳定多了，你曾经都经历过，比谁都清楚，想必不用我多解释。”

    曹淑另辟蹊径，给宋袆指了条路，从洛到建康。从八王之到大晋重生，宋袆都是亲目睹过的，晓得无论权臣更新换代起来是多么快，王敦乍看军权政权独揽，权势如日中天，但若要倒，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

    比起王敦，清河公主和曹淑的确更靠得住一些。

    宋袆上打量着曹淑，“既是清河公主，为何不见公主本人？”

    曹淑指着台城方向，“国丧期间，清河公主住在台城，且台城到是王敦的耳目，说话不方便，所以我替公主代为转告。”

    宋袆问：“清河公主招揽我作甚？我还以为是县公夫人为了自己丈夫重归丞相之位而笼络我。”

    曹淑心：你猜的没错。嘴上却说：“你在洛襄城公主府的时候，想必也听说我和羊皇后的，我违背了丈夫的意思，带着儿离开建康，回到永康里支持羊皇后，我丈夫多次派人去接，甚至被王敦迫我们行遣返，我和儿都想法回到了洛，帮助羊皇后度过五废五立最艰难的时光。”

    “我和丈夫是夫妻，但我们的立场并不一致，甚至有时候是相反的。别人嫁从夫，一切以夫家的意愿为主。但我曹淑从不如此，我只听从自己的心，自己认为对的事。我以前支持羊皇后，现在支持清河公主，清河公主是皇族，以前我丈夫当政时，君臣即使有诸多不和谐之，我丈夫从不会威胁司家的皇位，毫无篡位取而代之之心。现在王敦……”

    曹淑说：“你应该最清楚，王敦变了，他的野心膨胀，连我丈夫也压制不住，再加上有个王应到火，这孩年轻不知收敛，把一切都写在脸上，这对父有篡位之心，江山易主，这不是清河公主愿意看到的。大晋可以换丞相，但是不能换姓氏。所以，清河公主托付我来招揽你，希望你明大义，倘若王敦有篡位之举，还望你大义灭亲，让我们提前知晓。”

    意思就是当应。

    曹淑所言，宋袆是相信的，曹淑母一直站在羊皇后这边，和琅琊王氏两任族都有，在洛时并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