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找到清河的几个位，指尖发力，减缓了疼。

    清河蹙的娥眉渐渐松开，问：“王敦倒台之后，你要什么？”

    王悦一边一边说：“和你的事一样。”

    当然是成亲啊，从十四岁拖到快二十岁了，五年了这婚都没结成——倒是懵懂无知的娘抢了先，恋结婚一气呵成，几乎没有阻碍，如今连孩都快生了！

    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清河脸一红，“我是说……成亲之后呢。”

    王悦：“和娘的事一样。”当然是生孩了，和娘约定了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生得太晚，也不知周楚将来能不能等。

    清河耳垂都红了，“我是说……除了这些事。”

    王悦指尖一顿，“你累了？”

    清河说：“我倦了，厌倦这永无止境的争斗，住葫芦浮起瓢。就像当年洛的八王之，人心多变，很多人刚开始还好，一旦沾上皇权，就变了，就像中邪似的，走火，变得不像个人，里没有良知，只有权力，想拥有更多的权力。”

    “没有变的那些人，要么是傻，比如我父亲。要么短命，就像沙王司乂，他最后假死，政治生命上等同死亡。现在的皇上年轻力壮，活蹦的，他还和宋袆……咳咳，就这，应该不会早逝，他善良孝顺，又有些智慧，有这样的皇帝在，我应该可以放心，不用再皇族的事。”

    王悦继续，“你的意思是，想彻底退，不再理会朝政？”

    清河，“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的心倦了。不到双十年华，尝尽人间悲离合，也曾从云顿跌落到尘埃，公主变成婢，人还是红颜，心境却已苍老。何况我最近频繁疼，就像有人拿针扎我的。心中有事，勾心斗角，惦记这个想着那些，有时候整夜失眠，吃不消。我若不退，一定会被裹挟在旋涡中，不由己，永远无法摆脱，何时是尽。”

    王悦说：“好，你退，我也跟你一起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