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

    赫连淳锋脱去一铠甲，慢慢踱到床榻旁：“怎么这么迟还不休息？”

    “自然是在等二殿。”华白苏伸了个懒腰，“二殿可还记得我们早晨时的赌约？”

    “明日陪你去采毒草，我记得。”

    “那便好。”华白苏耸了耸肩，很快拉了薄衾躺。

    赫连淳锋看了他一，简单洗漱过后便熄了灯，也跟着躺到了床铺外侧。

    行军床本就不算宽敞，躺上两个大男人十分勉，加之华白苏也不知有意无意，仰着占去了大半位置，赫连淳锋只能侧挤在床沿，像是随时都能掉去。

    两人谁都没有眠，又过了一会儿华白苏忽然在黑暗中声：“二殿怕我？”

    赫连淳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片刻后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华白苏比了比两人间留的空隙，意思不言而喻。

    赫连淳锋轻笑了笑，忽然转靠上前，伸手圈住华白苏的腰：“难华公是想这样？”

    “如果二殿不怕我毒，我倒真不介意。”

    “那睡吧。”赫连淳锋说着调整了姿势，让华白苏靠自己怀中，那动作十分自然，像是早已经过千百遍。

    华白苏觉得有些惊奇，但并未挣扎，他试着闭上，很快就受到赫连淳锋的呼声逐渐平稳。

    他实在想不通赫连淳锋对他的信任到底从何而来，早晨过后，他明显能受到那些将领及康奉看着他时的惊惧，像是他随时可能从上掏某毒丨药毒害他们，而赫连淳锋非但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担忧，还像对这样的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能在他旁安然睡，毫不设防。

    今日赫连淳锋问过华白苏，初见时的他与这几日的他哪个更好。

    其实华白苏想说的是，无论哪个赫连淳锋都能让他移不开目光，明知不该，却仍旧忍不住想要去认识去探究。

    像是认命般地叹气，华白苏再次合上，终于在男人怀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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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答应要陪华白苏采毒草，赫连淳锋前一日已经将军中事务安排妥当，但习惯还是令他在天还未亮时清醒过来。

    他动了动，还未坐起便察觉到怀中之人似乎也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