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卧室里安静了来。

    托尼斜倚着躺到了床的一边，左手肘曲了起来，撑着侧脸。他试探的隔着被戳了一鼓起的那一团，小班尼毫无动静，应该已经睡熟了。

    托尼也知他今晚看起来很反常，班尼里诧异和好奇的样好几次了。托尼只是——只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他自认他老爸霍华德比他更加别扭，连承认的话都只敢录在录像带里，一声不吭的留给他，当面打死都不说。托尼不一样，他看完神盾局的班尼档案后，总想说什么。

    为小班尼的过度戒备，也为他们以往的相方式——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劲。以至于托尼拉着小班尼洗了场澡，酝酿了快一个小时，都愣是一个字没说来。

    “臭小。”托尼把声音压得低，他也没法不介意接来的话被别人听到，“我得先向你个歉，可能你听不到。我为我当初说过的话，过的事，那些糟糕的，呃……所有的东西歉。”

    他语速加快了一，自己也有不自然：“是我不好。”

    托尼伸手轻拍了拍那团鼓起来的被，回想着白天看到的所有视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说什么，他顿了顿，低声的总结成了一句，还是以往的平淡吻说了来，“以后——爸爸会保护好你的。”

    “……”被绷着的班尼睁着睛，在沉默中彻底僵了。

    斯塔克戳他的一，他故意装作自己睡着了，听着动静准备趁托尼斯塔克再靠近些就蹦起来，狠狠吓他一，那样就有理由嘲笑斯塔克了。

    可是……可是这些话……

    班尼憋得都快忘记气了，在黑暗中震惊又无措。

    ——托尼斯塔克怎么破坏游戏规则，自己主动犯规呢？！

    被突然被掀开了，吓得班尼闭上睛，制自己放松，假装已经睡熟了。被掀开的地方暴在空气中有一阵微凉，但接着就是一个源凑了过来，托尼斯塔克把手搭在他背上，笨手笨脚的开始有规律的轻拍着。

    这简直就像是在哄孩一样，更加贴近未来那个很温柔的傻爸爸了。

    班尼差没克制住自己睁开，质疑的去问托尼斯塔克的突然转变——你到底今天怎么了啊？！

    绪一阵激动，班尼的力就不受控制的又开始了。

    那就像一福至心灵的觉，上次这觉冒来，他学会了给斯塔克远程输送力，上上次他学会了给人力，再早他学会了带人离开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