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轻声哄：“没事儿啊，就一针，我陪着你呢。”

    沙河被他哄小孩儿一般小心翼翼的吻惹得想笑，应：“嗯，没事儿的。”

    大夫哂笑：“当然没事儿了，都完了。”

    完克氏针，沙河跟着大夫了手术室，祝宏坐在门外，觉得这景象无比熟悉，即使这次远不如那次凶险，对祝宏而言，却也一样难熬。

    因为照顾得好，沙河的手指没有现染，针很顺利。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让带回去吃，又讲了一些患指的注意事项。祝宏听得比沙河还认真，专门准备好了纸笔写笔记，恐怕儿时上学都没有这么专心过。

    祝宏在离开前先定好了次康复治疗的时间，在纸上记好了，打算回去就调好闹钟，决杜绝今早这类事故的发生。

    沙河听着他嘀咕这些才明白早晨他为什么恼怒，抱歉：“次叫你。”

    祝宏闻言瞟了他一，踩刹车，低声：“早晨险些被你吓死，以为昨夜是`宵一梦。”

    沙河趁着红灯的间隙凑过去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是真的。”

    祝宏于是安静来，脸上泛着红。向来厚脸的人，这会儿倒是忽然害羞起来了。

    回家之后，祝宏就开始像个无尾熊似的趴在沙河上，双手执起沙河留狰狞伤疤的左手细细地看，既是难过，又是庆幸。他看着看着就有些想哭，慌忙忍住了，掩饰般低了。

    沙河照着医嘱轻微活动着健指，小心受着患指的知觉，缓缓抬起手指碰着祝宏的脸颊。他没办法用力，手指只是虚虚搭在祝宏的颧骨上，因为期血脉不通的关系，指端有些凉。

    祝宏侧在指的伤疤上亲了一，犹豫了一，还是把在手术室外翻来覆去想了那么久的事说了来：“机修太危险，你以后……能别这个了么？”

    他停动作，不安地等待沙河的回答。这建议就像是要抹去沙河独自生存的倚仗似的，祝宏有怕沙河会生气。

    可他也是真的担心。

    祝宏胆小、他自私，这些他都认，他就是没办法提心吊胆地忍受去了。自从沙河受伤之后，他满脑都是以前在工地上听说的那些作事故，心中万分悔恨为什么把沙河带到了这么危险的行当里。

    沙河起初没明白问题的来由，瞧见祝宏后怕的表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问祝宏：“不机修，我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