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多已经睡了，只有挂在墙上的几盏夜灯亮着。

    两个人悄悄推开门，一路无声无息地走回房间。

    江驰跟着了楚奚的房间，一门，时针刚好划到十二。

    新年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来临了。

    楚奚从柜里拿刚准备好的礼，放在江驰面前：“生日礼。”

    “这是什么？”江驰有些好奇。

    他想不通楚奚会送给他什么，他并不缺质上的东西，唯一想要的，礼本人暂时却还没把自己送给他的自觉。

    “你拆开看看就知了。”

    江驰慢慢拆开盒，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瞬间屏住了呼。

    里面装着一个非常致的手工小房，红的屋，白的篱笆墙，草坪上还停着一辆小汽车。

    房前面站着一个小小的人，江驰一看就知，这是自己。

    原来他那天画的本不是什么窗，而是图纸。

    “你要送我一个家吗？”江驰轻声说：“但是这个家里，还少了一个人。”

    他抬起，定定地看着楚奚。

    “我知，”楚奚说：“但是另一个人，应该由你来决定。”

    “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人……”楚奚看着他的神，温柔地笑起来：“好吧，就是我。我等你以后画一个我，然后把我装去，好不好？”

    他太温柔了。

    这样温柔的神，说这样的话。

    江驰在这个夜晚，终于有了一明确的、被他偏着的觉。

    他闭了闭，心里的野兽叫嚣着冲破牢笼，重见天日。

    他想都没想，一把把楚奚推到床上，牢牢攥住他的手腕，恨不得把他锁起来。

    这么时间以来，他所有的等待、焦躁不安、以及被他藏在心里的、几乎能把人一吞噬的望，全都有了归。

    “我为什么这么喜你？”江驰几乎是颤抖着低声说：“想把你吃去，又想把你关起来，每天只能看着我，只能对我说话。”

    楚奚心制作的礼就像锁链，锁住了一只本可以毁天灭地，但最终还是心甘愿钻笼、被他驯服的野兽。

    他听着这堪称可怕的表白，脸上神不变，甚至还伸手，摸了摸江驰的：“你会这么吗？”

    “不会。”

    野兽低，温顺地臣服于他唯一的主人面前。

    “我永远听从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