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常站在电梯间外等他，见人从楼梯间跑来，显而易见地诧异了片刻，才说：“……裴勉堵在路上了，还有一会儿，你先去坐，我等他。”

    迄今为止，他的心都很轻松，直到打开会议室的大门。

    正这么想着，李逾白又开了那个群——太久没集，已经在对话框中沉底——看见裴勉昨晚十二多发了一条：“我明天坐最早班飞机从香港回去。”

    靠在十一楼的落地窗边打了个哈欠，李逾白半天没等来经纪人回消息，无所事事地从外里揪蓝牙耳机上。

    三楼，他当锻炼，眨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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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问号就和裴勉的汇报一样，石沉大海，要无音讯。

    李逾白记忆中他除了签合同时见过公司拍板决策的创始人秦屹之外，对方就神隐了，一次也没见过。而那一次见面，秦总说着俏话，像个邻家哥哥鼓励他们要努力给公司挣钱，公司

    李逾白不张，说“好”后挂了电话。他看一电梯还在慢悠悠地爬，索拉了把外跑向楼梯间选择步行。

    最简单的例，前一天经纪人给他们群发消息让回公司开会，这个节骨上，有脑的团队都会先问一句到底什么，好有心理准备。他们呢？统一答了“收到”之后到现在，他们那个四人小群里别说讨论的，连个标符号都没有。

    最开始还找理由样，如今连个借都懒得想，可谓是彼此看透了。

    走过的练习生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喊着“小白哥”，他挤营业微笑，八颗牙齿，目送后辈离开后忙不迭地收起来。

    经纪人赚的是快钱，几个队友混到现在，小群里的聊天记录稍一努力就能翻到。裴勉偶尔良心发现问一句有没有人去吃网红店，其他三个复制粘贴“不去”已经是常态。

    就死活玩不到一起，不同不相为谋。

    “哎，常哥，你们人呢？”李逾白说着，再一次环顾四周，确定无论是经纪人还是其他成员都不在自己能看到的范围。

    他想这组合不如解散算了。

    大家终归已经成年，一开始的确令人不过几天，李逾白日复一日地自我眠，最后再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和人计较。

    手机终于拯救了他的无所事事，李逾白接起电话，那经纪人喊他：“白啊。”

    现如今在家抠脚几个月没开张营业，公司却把他们叫到一起开会，李逾白不觉得有什么好事。他心期待的事，说来恐怕会被为数不多的粉丝打。

    “你上十四楼会议室来。”经纪人说，“别张，就是开会讨论你们以后的发展，我之前说过的，没事。”

    有是件很微妙的事，说塑料兄弟，估计没人承认他们是好哥们儿，但要行形同陌路，大家在一起练习加两年多，基础还是有的。

    他思考片刻后，最终发了个问号。

    说“关系不好”似乎有牵，营销号把他们黑了个遍，都没有提到成员不和。李逾白觉得用当行的那些网络用语解释，他们这不叫“不和”，而是“有”，并且大家都对这事心里有数。

    “队有范儿哈！”李逾白开了句玩笑，被楚寻常锤警告。

    李逾白觉得这叫层次问题。

    节奏激烈的鼓一充盈耳郭，看向落地窗外，主上车龙，他索然无味。